很理所當然嗎?萬界神樹都死了,但是它的意識空間裡卻生活着一堆光線的生物,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正常人,誰的意識空間能獨立存在啊?
可是阿霧麗卻沒這個認知,她對自己這些光線生物存在,還有安格等人的到來,都覺得很合理,所以才會疑惑安東尼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不在這裡能在哪裡?
意識到這一點後,安東尼立刻轉換策略,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除了你們還有誰在這裡嗎?樹神呢?”
阿霧麗疑惑的說到:“你好奇怪哦,這裡是樹神的意識空間,是樹神意識的一部分,你卻問樹神在哪裡?樹神就在這裡呀”。
安東尼遲疑了一下,試探的問道:“那你知道,樹神已經死掉了嗎?”
阿霧麗瞪起了圓熘熘的大眼睛,呆立在原地。
因為它是光線勾勒出輪廓的生物,當它睜大眼睛的時候,五顔六色的光線,就循着它的眼睛在那裡打轉,感覺像随時要暈過去一樣。
好半響後,呆立在原地,眼珠子光線打轉的阿霧麗,整個輪廓突然崩潰,化成無數的光點,像沙子一樣灑落到地上。
與此同時,整個五彩斑斓的世界,所有的光線都崩潰,化成無數的光點,仿佛一個用沙子堆砌的世界,瞬間崩塌,灑落一地,隻剩下那一顆巨大的樹還挺立在空間的正中央。
“生什麼事?你做了什麼?怎麼全都散架了?”奈克裡斯再也顧不得裝傻了,急聲問道。
安東尼哭喪着臉,懊惱的說道:“我戳破了它的自我認知,導緻它脫離了意識空間,然後就崩了,還記得大人跟我們講過,光明神格的意識空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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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第一次接觸到光明神格的時候,就有一次意識空間的戰鬥經曆,在那裡,那些浮浮沉沉的光影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不是正常的生物。
就像模拟法陣裡模拟的那些作物,如果它們有意識,就會覺得自己是棵真正的植物,而不會覺得是模拟出來的,如果知道這個事實,它們的認知就會錯亂。
這個阿霧麗其實也一樣,它知道這裡是意識空間,它也知道自己是意識空間的守護精靈,但它卻不知道意識空間代表什麼,因為它理所當然的待在這裡,對它而言,這就是一個理所當然的世界。
不過它顯然也知道一件事情,這裡是樹神的意識空間,但安東尼的話卻告訴了它一個事實,樹神已經死了。
這已經是安東尼最小心的試探了,他沒有直接說你們是‘意識具物’,而是說樹神已經死了,沒想到阿霧麗還是承受不住,連帶整個意識空間都崩潰了。
“啊?!”奈格裡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樣都能崩?這也太那個吧?
安格一直默默看着,這個時候突然回頭往身後望去。
大家也連忙回頭望去,隻見那還沒關閉的神域入口,一個巨大的蛇頭擠了進來,瞪着豎童,震驚的看着空間中央的光線巨樹,急切的說道:
“是樹神之靈,是樹神之靈,天呐,你看我們找到什麼?是樹神之靈,傳說中找到就能控制萬界神樹的樹神之靈,天啊,幾十萬年了,我們找到它了,快快快,快通知虛空的意志。”
巨蛇剛說完,一道五顔六色的閃電劃破空間,淩厲的擊在它的身上。
巨蛇的豎童失去了活力,緩緩的縮成圓形,意識也從它的軀體裡消失。
閃電的另一頭,一匹憤怒的獨角獸噴着五顔六色的鼻息,光線緩緩的勾勒出健碩的形體。
跟之前那修長的體态相比,現在這匹獨角獸的輪廓簡直就是重裝肌肉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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