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三教九流都有涉及,這人還到北京來跟李浩然之間有交情,必然是更不簡單了。這樣的身份組合,倒是讓白秀珠想起一些有趣的東西。她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隻是回答了杜九之前的問題:“他曾是我的老師。”“曾是,也就是說現在不是。”杜九細細玩味着她的話,良久,擡起頭來,那眼神裡帶着暗昧的溫柔,“白秀珠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跟李浩然離得太近,他跟你想象之中是不一樣的。我看,考慮他的話,還不如考慮考慮我,我比他有錢的。”……該怎麼說呢?杜九前面的幾句話的确是攝住了白秀珠的心神,他說李浩然跟她想象之中的不一樣,她倒是很好奇,可是這轉眼之間杜九又說了那樣不正經的話,讓白秀珠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都不知道該怎樣回應。自從重生回來之後,她整個人處事的手腕都偏向圓滑和八面玲珑,将自己的任性隐藏起來,盡管它們時不時想要冒出來,可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不知所措過。她隻能搖頭笑一聲:“九爺你想多了。”杜九一聳肩,看着船來了,歎了口氣,“唉,馬上就要走了,本來我對北京這個破地方是沒有什麼留戀的,誰知道在離開的時候卻留下了秀珠小姐這樣美好的記憶,真是教杜九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奈何,奈何?”白秀珠始終都是淡淡的,男人的花言巧語來得太容易,反而不能相信,她隻是提醒道:“該登船了。”杜九無奈,轉身向着那邊走去,過了一會兒,開了船,他站在船舷裡面,甲闆上,看着欄邊的白秀珠,揭下了自己的帽子,放在胸前,行了一禮,然後再向她揮帽子,站着,直到再也看不見。白秀珠回身,鑽進車裡,又吩咐司機回了琉璃廠。李浩然還在那裡等她,慢慢地翻着一頁頁的泛黃的書,張老闆打着呵欠,拿雞毛撣子将那些不知是新是舊的畫上的灰塵撣去,他看了李浩然一眼,“你在我這裡坐太久了。”李浩然提起了茶壺,卻忽然發現已經喝幹了,他頓覺悻悻,看那懶洋洋的張老闆一樣,“我在等人。”“等什麼人?”張老闆明知故問。李浩然沉默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我也不知道。”“那位白小姐我也算是認識了,她總是光顧我,對古玩那些很感興趣,我覺得做人也很不錯,隻是背景太深,似乎不是什麼好事啊。”張老闆打個呵欠,新沏了一壺茶,提了過來,坐在了李浩然的對面,看着他,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味道。李浩然看着張老闆給他倒茶,那淺褐色的茶水在白瓷的茶碗裡慢慢地堆高了,一團團的漩渦,看上去很是不錯。“張老闆也有覺得别人背景深不好的時候嗎?”榮寶齋的老闆,可是這琉璃廠冷清秋北京城西直門外,最大的景點自然是頤和園,這裡是皇家園林,不過自從清朝的那些個皇帝貴族外帶一個固執的老太太慈禧跑了之後,這裡就逐漸做成了開放的景點,明年就要正式全開放,不過現在也是可以進去的。真要說起來,那還是慈禧用海軍建設的錢這樣慢慢把頤和園鋪起來的呢。白秀珠昨夜想了許久,今早起來竟然還覺得精神不錯,又跟丫頭阿月說讓那鋼琴老師隔日再來,今天自己有約出去。下樓時候竟然撞見了白雄起,他正在客廳裡打電話。白秀珠站在台階上,忽然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下去。“蔣委員長說要通電下野?我還沒接到消息……請您放心……”她心裡是沉沉的,卻知道這一切都無法挽救,很多事情都隻能看着它發生,她至今也不知道有什麼力量可以強大到阻止曆史。白雄起又說了幾句,于是挂了電話,轉頭看到白秀珠還站在那裡,于是問道:“秀珠你起得這麼早,怎麼站在那裡?”白秀珠笑笑,繼續走下來,“我是看二哥你是在打電話,所以才在這裡站了一下。對了,嫂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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