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在太原過年的緣故,珠玉三天兩頭的就到街上去買一些年貨背着。
而大冷天的,崔莺莺實在是不願意出門,所以她隻能拉上大王爺的護衛們去當苦力。
這也導緻了每次崔莺莺和梁恒遇見她回來的時候,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揪過去。
“咱們為什麼總是躲着珠玉啊?”梁恒很是不懂的将埋進雪地裡頭的小崽子給挖出來,拍了拍他的屁股,抽空對着裹得厚厚的崔莺莺提問。
崔莺莺捧着湯婆子,悠哉遊哉的道:“你不懂,誰當家誰脾氣不好。”
“咱還是躲遠點比較好,尤其是你,又懶,又嬌氣,花的錢還多,又不幹活。”
梁恒提着拍幹淨的崔少元随手丢在了一旁,朝她走去,小聲嘀咕,“怪不得這幾日珠玉一見我,那樣子就恨不得掐死我。”
“還好我爹位高權重。”
說着他還很自豪的拍了拍胸脯,看來回去之後還得勸老爹的官職再往上升升。
……
半個月後的茶樓内。
蕭玳看着坐在對面的弟弟,一手沏茶,一邊嘴裡滔滔不絕的說起崔莺莺的事情。
“那小丫頭和崔少元的感情越來越深厚了,日日形影不離的,可不好給你當誘餌。”
話鋒一轉,原本輕松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上影識相的退到屋外去守着。
蕭夙眼風掃了過去,桃花眼垂下,掩蓋住了裡頭的情緒,隻是那不斷敲擊着桌面的動作到底将自個給出賣了。
靖國的人很狡猾,自從那日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此事不宜鬧得太大,知道的人越多,對崔莺莺越不好。
他隻能和兄長私底下去調查。
“崔将軍是帶兵打仗的好手,若是他想和你玩陰的,你我未必是他的對手,更不用說此番你對他女兒情有獨鐘。”蕭玳提醒他,事情宜早不宜遲。
若是想利用崔少元的話,最好早些動手。
再晚些時候,崔少元的身份暴露了,可就麻煩了。
蕭夙掀了掀眼皮子,“兄長杞人憂天了。”
“此事孤自有打算。”
蕭玳滿臉疑惑,搞不懂他所說的打算是什麼。
二人的談話無疾而終,蕭夙便回了阮家。
一段時間下來,他不僅僅成了阮至善的座上賓,就連阮世玉也視他為謀士。
夜裡,一直卧病在床的阮鉛華不請自來,不似白日裡病怏怏的模樣,男人一襲夜行衣,多了幾分的肅穆之氣,黑發玉冠挽起,端的是俊逸潇灑。
“阮公子深夜造訪有何貴幹?”蕭夙對于他的到來并不驚訝。
這人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一年之内和尋常人無二。
阮鉛華摘下黑布道:“殿下讓在下幫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殿下說的這個人,此番就住在太原的木樨縣。”
蕭夙聞言表情微微一變,撩起衣袍落座,“阮公子的門路倒是比旁人多得多。”
“太子殿下過獎了,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阮鉛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又被叫住了。
蕭夙道:“此事孤不希望再有第三個人知曉。”
“包括大王爺?”阮鉛華有些惡趣味的反問。
“包括皇兄。”
阮鉛華深深的皺了皺眉,表情凝重的提醒,“殿下乃是一國之君,可莫要做糊塗事,背上個沉迷美色的千古罵名?”
蕭夙沒說話,輕輕的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思索着他的話,腦海中出現崔莺莺那張臉,不由得凝眉。
沉迷美色這詞和她實在是不搭。
崔莺莺确實生得不錯,可那副皮相在她身上不見半點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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