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簽點是占據大半片牆的木櫃,簽文用印着神社名字的信封着,按照生日分類碼好,規規整整地分别放在小抽屜裡。林原薰從标着自己生日的格屜裡抽出一個信封,回頭看見轟焦凍找到标明“1月11日”的格屜,認真地将最上面的信封拿了出來。焦凍的生日也快到了啊……她這樣想着。抽簽的人有不少,兩人分别拿着自己的簽擠出人群,走到了光秃秃的櫻樹下。“先來看看我的吧。”林原薰一邊說着,一邊拆開了信封。路燈燈光明亮,她借着光略微緊張地将簽文從信封中取出,展開後看了一眼。“大吉?”看見長條形簽紙上方兩個清晰的漢字,林原薰先是一怔,随後驚喜地念了出來。“恭喜你。”轟焦凍也看見了她的簽文。他淡淡地笑了。“焦凍,快看看你的!我猜也是大吉!”林原薰興奮地催促着。轟焦凍笑着打開信封,用食指和中指将其中的紙條抽了出來。他垂頭看了一眼,随後将簽紙遞到了林原薰眼前。“末吉。可惜不是大吉。”轟焦凍說,神情卻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林原薰接過轟焦凍的簽紙,看看他的,又看看自己的。她想了想,反手将自己那張簽遞給了他。“我們交換簽文吧,我把我的大吉換給你。”她擡頭注視着他,認真地說,“焦凍是職業英雄,末吉不夠,必須要大吉才行。接下來的一年裡你也不準受傷哦。”轟焦凍看着林原薰遞到他面前的那張簽。長方形的紙條盡頭是她瑩白如玉的手指,因為捏得太用力了,她的指甲還有些泛白。周圍嘈雜的聲音漸漸褪去,而她的話依舊在他腦海中回響,最後化作了什麼朦胧卻溫暖的東西。“好。”他接過了林原薰的簽紙。小小的薄紙上還帶着她的體溫。櫻樹垂下的低枝上已經系了不少簽紙,遠遠望去,這棵櫻樹仿佛驟然煥發了生命力,沉甸甸地結滿了雪白的花。兩人分别将手上的簽紙打結系在樹枝上。兩張雪白的紙條緊密地挨在了一起,樹枝随着他們的動作輕微搖晃,抖落一點細小的木屑。“焦凍,你說新年抽簽的時候抽到‘兇’的幾率大嗎?”林原薰是頭一次在新年時到神社參拜。她仰頭看着樹枝上的簽紙,有些好奇地問道。“挺大的。”轟焦凍點了點頭,“我以前就抽到過‘兇’。”“真的嗎?”林原薰怔了怔,拉了拉轟焦凍的袖子,“那一年發生了什麼?”轟焦凍垂下眼,像是在回憶着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淺淺地勾起唇角:“現在不重要了。”那次是他魚燒,兩人一邊吃着,一邊沿着街道前行。“還記得那次廟會我沒能及時趕到,你發脾氣不理我的事情嗎?”轟焦凍夾起一個章魚燒送到林原薰唇邊,輕聲說道。林原薰的面頰有些發燙。“不要說了。”她嘟囔一句,咬住章魚燒,雙唇含着筷子擡眼看他。轟焦凍被她看得手心沁出一點汗來。收回筷子後,他不動聲色地擦了擦手掌,轉移了話題:“這次有機會一起逛了哦。”“嗯……”林原薰咀嚼着章魚燒,面頰鼓起一小塊來。她想了想,将口中的食物吞下,低聲說道:“但是還是那一次更開心。你為了我把整條街的燈都點亮了。”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擡起頭問道:“後來你有沒有被追究啊?”轟焦凍搖了搖頭,坦白回答:“沒有,但是我自掏腰包補上了電費。”林原薰不由得失笑。她牽起轟焦凍的手繼續往前走,沒走多遠,前面卻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影子。留着一頭微卷的墨綠短發、臉上還帶着淺淺的雀斑的年輕男人正朝着這邊走來。他穿着軍綠色的連帽外套,腳上是一對深紅色的闆鞋,身材颀長,面頰卻微紅。而并肩走在他身邊的,是一個留着半長栗發的姑娘。她微垂着頭,圓圓的水潤鹿眼卻時不時朝着綠發青年看去,又在他察覺之前迅速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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