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思量
“全憑哥哥自己選擇嗎?”姜疏桐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
再輪到方嬷嬷語塞了:“這……”
甯後聽到了姜疏桐這邊的動靜,好似聯想起了往日的什麼,起身道:“本宮要去更衣了,諸位稍等。”
衆人起身福禮:“是,娘娘。”
姜疏桐和姜景行得到甯後的眼神示意,心照不宣地也跟着去了側殿。
“行兒,那些千金小姐裡,你可有鐘意的?”
姜景行頗為躊躇。
“怎麼了?”甯後忍不住問了一句。
姜疏桐給他遞了眼色,他方才鼓起勇氣,朝着甯後作揖:“兒臣心悅林清顔,望母後成全。”
甯後不自主地往後一個踉跄,雖是料到有這種結果,但真正聽進耳中,還是有所排斥和抵觸。
姜疏桐連忙攙扶住:“母後……”
甯後皺起眉頭,她早有預感姜景行對林清顔的情感不同,但卻不知他真的敢不顧一切地跟自己提出來,情緒一上來,恨鐵不成鋼地責問:“你真是,這麼多女子,你怎的……你怎的就偏偏喜歡她呢?”
姜疏桐又看着姜景行,對他微微點點頭,讓他按自己想法來說。
“母後,兒臣與林家妹妹幼年相識,一同長大,其為人和性格兒臣最是清楚的,她識大體,善良謙遜,林叔父西征之時亦是由她管家,兒臣相信她定能擔當太子妃之位。”
“你知道她姓林嗎?你知道她父親是林秉嗎?”甯後無奈看着姜景行,“你知道你是太子,你要娶的是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後的嗎?”
姜景行依舊保持着作揖的姿勢,垂着頭,姜疏桐看了眼他,這時候向甯後開口勸解了:“母後息怒,兒臣到覺得哥哥娶清顔阿姊也不是不可。”
“你什麼都不懂,你就知道向着你哥哥。”甯後看了眼姜疏桐,歎了口氣,從小他們兄妹二人關系親密,無話不說,情感甚至越過與她這個母親,心裡郁結更甚了。
“母後,”姜疏桐堅持把話說完,“父皇與林叔父也是打小的情意,朝堂民間雖有功高蓋主的傳言,但林叔父的為人您和父皇都是清楚的呀。”
“正是因為清楚,本宮才诏林家那丫頭入宮赴宴,想着收她為幹女兒,許她一位好郎君,安安穩穩地享受榮華富貴,”甯後不想看到姜景行,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定,撇過頭不看他。
姜景行不再垂着頭,擡頭看了看甯後,又看了看姜疏桐,保持着沉默,不再刺激他的母後。
待甯後自己冷靜了下來,才擡頭看着姜景行:“行兒,林秉正是知道你父皇猜疑心重,為了打消你父皇的疑慮,他才身在西部,家在京城。更甚的是他在朝堂之上毫無根基勢力,你若娶林清顔為太子妃,你嶽丈家在朝堂之上給不了你任何幫助,你能懂母後說的話嗎?”
“兒臣能懂……可兒臣有信心自己能解決好朝堂上的争鬥,不需要嶽丈支持。”姜景行并不死心,他年少高傲,光明磊落,不屑用婚姻籌謀。
甯後屬實有些愣住了,随即反應過來後,着急回話:“可是那不是你有信心就夠的啊!你曾祖父打下江山不容易,你若不多為自己到時候在朝中處境考慮,到時候國家治理不好,或是權臣當道,像前朝一樣鬧的朝堂民間都雞犬不甯,你怎麼去面對你的列祖列宗呀?”
“母後,”姜景行無奈,“您言重了。”
甯後急忙道了幾聲“阿彌陀佛”,盡全力壓下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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