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衆多聲音都一緻,倭寇是少數倭人和海盜勾結的結果和倭國關系并不大,現在大周朝如此繁盛,大可不必在意那麼小的倭國大動幹戈。現在最要緊的是對付鞑靼、瓦剌和蒙古騎兵。其實這些谏言都是隐晦的,誰也不敢直接戳皇帝的痛處。皇帝想要恢複海上貿易,就必須有一支能護衛海洋的水師。朝臣下朝之後将各種消息帶出來。陳允遠光是在長房老太太屋裡複述就說了大半個時辰,“文官說武将不得參政,這是太祖皇帝定下來的,現在違逆就是不尊太祖皇帝,”不尊祖制雖然一直是老生常談,可是高宗皇帝認命成國公輔政已成禍害,禦史、言官用成國公為例參奏康郡王可謂是有理有據,可換過來說若是姻家将福建水師的傷疤掀起來,那又是不尊皇帝。從前大家都不知曉福建水師的事也就罷了,現在放在了明處,一盤好棋反而成了爛棋。“郡王爺是太急切了些,要是能緩一緩說不得情況會好。”陳允遠站在女婿角度上平心而論,還是太年輕至少也要再磨砺個十年。所以現在弄出個對錯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讓姻家和康郡王一起獲罪。長房老太太将佛珠撚的發出清脆的響聲,“董家那邊有沒有動靜?”陳允遠搖頭,“這樣反而好了,武将不能參政隻是聽命于朝廷,董長茂坐着就聲名大漲。”長房老太太冷笑一聲,“董家人慣會找便宜。二房這幾日都是十分安靜,擺明了是要等着看局勢,坐收漁翁。”所以這次注定是受累不讨好。琳怡端了點心上來,正好将祖母和父親的話聽了個全。陳允遠看到女兒,想到一個法子,“不如你勸勸郡王爺,組建福建水師和他關系不大,能置身事外是最好的,不如就用和姻家的關系不好參政……”周十九是宗室和血統尊貴的周家男人有一個共同點,凡是認定了的事就不肯回轉。不過周家男人的手段她也見識過,不容小觎。“父親,”琳怡将茶擺在陳允遠面前,“父親何不試試祖母的主意。”說着去看長房老太太。長房老太太依在羅漢床上看孫女。琳怡想出的法子不過是借着她的嘴說出來。長房老太太清清嗓子。陳允遠忙束手聽着。可是越聽他越覺得,“這……可行嗎?我真的要反對組建福建水師?那不是和康郡王政見相悖?”長房老太太道:“這不正是你的想法。你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不違背你的良心,朝堂上說起來才能擲地有聲。”陳允遠不善于隐藏自己的心思,恐怕這幾日舉手投足中已經讓人看出來他的想法。陳允遠為難地看了眼琳怡,“母親這樣說,兒子自然是願意,可怕郡王爺就沒有人幫襯,如今的形勢本來就對郡王爺不利。”長房老太太沉吟片刻,“政見不合也不見得就是壞事,皇上讓你去了科道就是看在你為官耿直,你如今在朝堂上一言不發,科道的官員嘴上就算不說,心裡已經記了你一本,再說我們家和姻家的關系無法回避。你在福甯從姻家那裡也獲益不少,好多政務也是姻家人出謀劃策,現在你政見突然轉變,小心被禦史盯上做文章。”陳允遠心裡的結倒是被打開了,可是想到女婿幫襯自己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上,心裡總是過意不去。“父親,”琳怡小聲問道,“郡王爺這段時日有沒有找父親商量對策?”這倒沒有。琳怡有些意味深長,“那就是郡王爺知曉和父親政見不一,父親不用太擔心這個。”政見不合還要随聲附和,往往會弄巧成拙。陳允遠覺得長房老太太和琳怡說的也有些道理,表情仍有些複雜,一個女婿半個兒啊,何況他這個女婿深得他心,看着女婿受彈劾他心裡都不是滋味,更别提和女婿對着幹了。話到這裡,白媽媽在外面禀告,“去接姻先生的馬車進胡同了。”琳怡聽得這話忙迎了出去。和姻語秋先生一别其實有很長時間了,至少在琳怡心裡是這樣覺得,前世她從福甯進京的情形還在她腦海裡,姻先生囑咐她京裡人事複雜讓她多加小心,可是她卻沒想到進京之後會是這樣的形勢,這次見到先生,真真應了一句話。恍如隔世。其實就是隔了一世。姻語秋先生穿着淡青色素花褙子,摘下頭上的幕離,秀雅的眉眼沒變,神情也依舊淡然,目光落在琳怡臉上時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讓琳怡心裡一暖覺得萬分的親切。琳怡上前給姻語秋行禮,姻語秋将琳怡拉起來行了個宗室全禮,禮數過後,琳怡親昵地靠過來,“之前我和先生來信件往來,沒想這麼快就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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