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連楚宸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幸運。他甚至沒花費什麼心思,沒做什麼努力,幸福就從天而降到了他面前,讓他驚喜,讓他覺得那麼不真實。然而即便如何不真實,他跟子曦還是順順利利地走到了今天。甚至于出現在他們面前道路上的,許多原本以為很兇險的障礙,最終好似都變得不堪一擊。“我覺得我是蒙神眷顧的人。”楚宸眯着眼,享受着嬌妻在懷的滿足,鼻翼充斥着熟悉的讓他安心的氣息,“所有的苦難都自動離我遠去,原本以為的兇險有人化解……子曦,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很多行善積德的事情?”子曦偏頭瞥了他一眼:“嗯,做了很多。”“真的?”楚宸睜開眼,随即搖了搖頭,“可惜沒有前世的記憶,否則翻出來回味一下,說不定也挺有一番感觸。”子曦沉默,安靜地倚在他的臂彎。前世的記憶并不美好,她沒有什麼回味的興趣。而今生……楚宸很快就會意識到,人生無常,從沒有一帆風順的幸福。就算如何強大而幸運的人,偶爾也會來點小磕絆調劑調劑平淡的生活。于楚宸是如此,于秦裳也是如此。離開大夏帝京之後,秦裳問他的主人:“是直接回九閣之巅?”帝修語氣淡淡:“嗯。”于是秦裳就沒再多問。但他很快發現,直接回去不代表快馬加鞭趕回去,事實上,主人似乎一點都不着急趕路。一路走,一路巡視,一路遊玩。即便眼下已接近年關,九閣各地都忙碌了起來,帝修也完全沒有受到忙碌氣氛的影響,徑自各個分堂巡視了過去。事先沒有接到通知的各堂負責人猝不及防間,手忙腳亂地領着衆屬出來接駕,然後手忙腳亂地應付秦公子的巡查,心裡不由緊張不安。畢竟衆所周知,閣主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各分堂屬下沒幾個見過閣主真容,這突然間駕到,怎麼能不吓得一衆屬下戰戰兢兢?難不成是這邊分堂事務出現了什麼纰漏,才勞駕閣主老人家親自來這一趟?這樣一想,簡直讓人頭皮發麻。不過秦裳是個善解人意的溫雅公子,巡視之後,沒發現什麼問題,便不吝啬安撫一句:“我跟主人路經此地,随意過來看看,不用緊張。”衆屬下這才安心地舒了口氣。然而當晚在分堂别院休息時發生了一件事,卻讓秦裳的心情有些不太美妙。伺候主人沐浴更衣之後,秦裳自己也拿了衣服正要去沐浴,卻聽見外面有人恭敬喊話:“秦公子。”沒有資格秦裳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披着寝衣坐在榻前的主人。帝修沒說話,隻淡淡看了他一眼。于是秦裳擱下衣服走了出去,拉開房門便看到站在庭院裡的少年,眼神微變。掩上房門,秦裳轉身走到廊前,看着眼前這個才十七八歲的少年,身段纖細,容貌帶着幾分清秀,着一襲輕薄的紅色長衫,此時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秦公子。”少年恭敬的聲音裡帶着幾分倨傲,“屬下白墨,素來仰慕公子風采,對九閣第一高手的武功更是心生向往。屬下苦練劍法八年,不知是否有資格得公子指點賜教?”白墨。秦裳沉默地看着他片刻,淡淡道:“賜教不敢當。本公子近來武功受損,功力大不如從前,你來與我讨教,沒什麼意思。”少年聞言,顯然訝異秦裳居然如此直言不諱地把武功受損的事情說了出來,一時不由沉默。閣主身邊第一高手,就算武功不如以前,不也應該瞞着嗎?第一高手靠的就是武功修為,若武功不行了,第一高手就得換個人來做,這原就是一件再正常無比的事情。可秦裳居然這麼坦然地說了出來。是因為他知道,明年的比武選拔之後,他再也做不了第一高手,所以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過了片刻,白墨才道:“那……屬下練一套劍法讓公子看看,公子給個評判,看屬下是否有資格去競争第一高手?”秦裳聞言笑了,眉目溫雅,風姿絕世:“白墨是吧?不用練了,你成不了第一高手。”白墨臉色一變:“為什麼?”“武功修為不怎樣,卻有着不合時宜的驕狂自大。”秦裳語氣淡淡,卻透着不容忽視的威壓,“本公子縱然如何不濟,也不是你能随意挑釁的——至少,在你沒有真正成為第一高手之前,便迫不及待地來到本公子面前示威,這種行為很愚蠢。”少年神情僵硬,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裡的劍。“主人淡漠喜靜,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就算到了閣主面前也堅持不過一個月。”秦裳好心地提醒他,“與其費心思成為第一高手,不如專注于提升自己的修為,本事強大,說話才會有足夠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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