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來,分明是不該在此處的蘇十。擒賊擒王,餘下的人即使反抗,也就沒有什麼多的意義了。一場本該聲勢浩大的逼宮,最後卻是淡淡落幕。全盛站出來一條一條口述嚴家罪證之時,有一條,幾乎是驚呆了在場所有朝臣。暗自結黨營私,逼宮,不隻曾勾結已經伏誅的祁家,還曾經暗害當年的先皇後娘娘。何止是罪無可恕,簡直是令人發指。有些想站出來數落幾句,被自己的同僚一把拉了回去,愣頭青,看不見陛下的臉色有多難看不成。“陛下,當年徐家送上去的那個美人,容色可與你心上之人像的厲害?”嚴太尉依舊挺直着腰闆,神色嘲諷,絲毫不将離自己的脖子隻有幾寸的刀刃放在心上。很多人不明所以,程臬卻是驟然厲了眸色。“那可是微臣特意照着小侯爺的容貌找的清倌,想必,是極為合陛下心意。”猶如平地驚雷,在衆人的心口上炸開一個巨大的口子。當年的徐家,是陛下登基後那日的鬧劇又擾了一次春蒐,但是讓衆人心裡生了疙瘩的,并不是嚴家的落敗,而是嚴太尉最後的那幾句話。再次早朝時,也時不時有隐晦的視線往蘇諾身上瞄。但是那是後話了,蘇諾現在頭大的,并不是旁人要怎麼看。死死将她扣在懷裡的人許久都不肯放手,全盛都不敢留在房内。“陛下,微臣無礙。”不過是被劍尖掃過染了絲血痕,這人非讓太醫替她包紮的嚴嚴實實,絲毫不曾避諱。她瞧着方才那位随行太醫,似乎是太醫院那位徐院判。男人的手臂勒的她胳膊有些發疼,卻不好直說。程臬心裡怒意翻湧,又心悸的厲害。這人答應的好好的,絕不讓自己陷入困境,卻是哄了哄他。他不是不知道,眼前這人不是柔柔弱弱需要旁人小心翼翼護着的閨閣女子,可是他已經失去過一次了,萬萬承受不起下一次。“日後不許再穿這身衣物。”蘇諾好不容易等他松了手,男人的要求卻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目前最好的情況,便是她安生應下。有人遞了台階,總要下來不是。程臬卻是清清楚楚,前世這人出事之時,也是這樣一身衣物。這次的逼宮其實不成規模,嚴家手上的兵不過幾千,自從祁家出事,程臬已經加快了速度,朝中局勢已經幾乎近在其掌握之中。春蒐張安沒來,因為程臬将禁軍交給了他,提前埋伏在嚴太尉留在京中的人宅子外,在聖駕到達行宮第二日卯時,即動手将其一網打盡。那些叛軍将要出發,便被禁軍甕中捉鼈。程翎那邊也是,嚴太尉以景林所犯之事的證據相要挾,要其配合。所以其将計就計,假裝暗裡叛變,有心皇位。其實在他就任丞相之時,嚴太尉便私下尋過他了,而後還教了他許多官場法則,來拉近關系。嚴家已經被逼至絕境了,要麼束手就擒,等着程臬一步一步将其蠶食,要麼放手一搏。以嚴太尉的性情,絕不會甘願放棄其數年積累。所以他一定會信,因為他不會相信,程翎會心甘情願将把柄留在旁人手上。他也不相信,程臬真的不會追究景林意圖行刺一事,還如此重用程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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