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若暗暗歎了口氣,伸出了雙手。花惜月笑眯了眼,縱身一躍,跳到迦若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團了起來,毛茸茸的大尾巴當被子一樣蓋在身上:“好了,這樣就舒服多了。”迦若懷裡抱着這麼一團粉紅毛球,心裡有些哭笑不得。他一個大男人像抱着寵物似的抱着一頭小狐狸,這情景怎麼看怎麼詭異。不過——算了吧。抱着一隻狐狸,總比抱着一個大美女強。他擡頭看了看遠處,遠處有一線青色,仿佛是座城。而在更遠處,有一座高山直插雲霄。巍峨而又壯麗,幾乎看不到山頂。“花惜月,那座山就是艾雲山吧??”花惜月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道:“應該沒錯。不過我們要先進城買些東西。要采那血昙花需要一些特殊的裝備。”迦若淡眉一挑:“什麼裝備?”他不是人花惜月又把身子向他的懷裡縮了一縮:“傳說這血昙花和千年的人參一樣,是成了精的。要想采摘,必須先用紅線拴住它的莖,而且這東西忌諱用金銀等物,須用玉鏟挖出全株……”迦若掃了她一眼:“你知道的倒真不少。”花惜月得意地晃了晃尾巴:“我可是修煉了好幾千年的狐狸精,這些東西都是能夠提升功力的寶物,我自然知道撲捉它們的法門。好了,我們先進城買紅線和玉鏟,再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就進山。”不對勁!絕對不對勁!本來懶洋洋縮在迦若懷裡打盹的花惜月像是忽然察覺了什麼,一雙紫色的眼睛骨碌碌亂轉,在這座酒樓裡的人身上迅速掃視了一圈,最後定在一個黑衣人身上。那個黑衣人就坐在靠窗的一個位子上。一身玄色的錦衣,腰系玉帶,狹長的丹鳳眼微眯,深邃而又陰暗,唇邊一絲散漫不羁的笑容,像一隻慵懶的,卻危險的豹子,坐在那裡自斟自飲。這人看上去氣度極其不凡,像是一位天生的王者,讓人不敢輕易靠近。此時正是飯時,而這座酒樓又是這個城市中最大最豪華的,所以已是人滿為患。除了那個黑衣人獨霸一桌外,其他桌上都滿了。他不是人!這是花惜月的第一反應。再上下打量一眼,花惜月全身的狐狸毛全部炸了起來。狐族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人是她的天敵,而且是極度危險,自己也惹不起的那種!她忽然十分後悔起來。二人買好了東西,迦若本來想随便找個店吃點東西。但花惜月想找個暖和點,舒服點的地方。迦若總歸對她心存歉疚,便也就順從她的意思,來到了這家全城最大最奢華的客棧。卻不料剛一進來,就遇到了自己的天敵。天敵那人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擡眸向他們這邊看了一眼。花惜月幾乎把身子縮成了球,小腦袋也紮進了迦若的懷裡,四肢緊抓住迦若的衣衫,看樣子似乎恨不得鑽進他的肚子裡藏起來。迦若有一絲詫異,不明白花惜月忽然緊張什麼。一雙淡然的眸子随意一掃,他本身靈力驚人,自然一眼便看出了那個黑衣人的與衆不同。那人的氣場竟然異常強大。倒不知是什麼人?花惜月莫非怕的是他?不過他此時無心管閑事,那店夥計跑過來一臉的為難:“客官,本店實已客滿,你看……”迦若怕引人注意,早在進城前便使用了換顔術。常人看他們,也就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公子抱着一隻寵物大白貓。這個年代養寵物的實在是不少,所以他這樣倒也沒人奇怪。聽說客滿,他微微點了一下頭,轉身便走。剛剛走了兩步,忽聽一個懶懶的聲音說道:“店家,我不介意和人拼桌的,你讓那個人過來罷。”說話的正是那位黑衣人。他似乎自大慣了,言辭中帶着那麼一絲居高臨下的味道。那店夥計大喜,忙跑到迦若跟前:“客官,你……”正想說你可以和那個人并一桌。迦若看了看懷中明顯緊張的花惜月,淡然地道:“不必了,我去别家看看。”轉身走了出來。直到出了酒樓,花惜月才松了一口氣,将腦袋自迦若懷裡拱了出來。迦若又好氣又好笑,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花惜月吓成這副德性,低眸問道:“怎麼了?那人是誰?”花惜月又向後看了一看,确認那個人并沒有跟出來,這才微微放松下來。還有些驚魂未定:“那人是萬年狼妖,唉,狼本來就是狐族的天敵,偏偏他還是個萬年的,修行比我高的多,唔,幸虧是在鬧市之中,他大概不想被人窺破行蹤,不然我可就慘了……”風嬌水媚的大美人說到這裡還有些後怕。小小的臉上竟然也皺出了幾條皺紋。迦若這才恍然明白,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别怕,一切有我。”他說話聲音很輕也很淡,如同流水,但聽在花惜月耳中卻不亞于仙音。睜大一雙紫眸:“你有法子對付它?”她從跟随迦若後,極少看到迦若出手,所以弄不清他到底實力如何。但她也知迦若說話從來不會誇大其詞,他既然這樣說,肯定有對付那個人的法子。一顆激跳的狐狸心總算平穩下來。将一顆小腦袋埋在迦若胸前,心中甚是溫馨甜蜜。她花惜月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呵呵,居然連萬年狼妖也不怕呢。她隻顧出神,忽聽迦若淡淡地道:“花惜月,你這個樣子待會吃飯總歸不那麼方便,還是化為人形罷,前面有家成衣店,想必會賣一些禦寒衣物,我們買幾件就是。”花惜月雖然舍不得離開這個朝思暮想的懷抱,但仔細想一想倒也是,自己待會要吃飯的。總不能跳到桌子上去吃吧?那也太不成話了……一團光芒閃過,她又變回了那位風嬌水媚的大美人形象。呼,真冷!她一溜小跑似的跑進了前面的那家成衣店。迦若淡淡一笑,搖了搖頭。等花惜月再從成衣店出來的時候,已換了一個模樣。穿着一身雪白的貂鼠裡外發燒大褂子,頭上帶着一頂大紅猩猩氈昭君套,又圍着大貂鼠風領。一張俏臉上笑嘻嘻的:“迦若,這裡的禦寒衣物真多,你瞧瞧我這一身可還漂亮?”迦若微微點了點頭:“還不錯。”花惜月左手臂上還挽着一件雪白的貂皮披風:“瞧,我給你也買了一件……”她見迦若似乎想拒絕,忙道:“你不必推辭,你穿這一身雖然不冷,但别人看你大冬天的還穿一件單衫,未免有些納悶,說不定别人還會替你冷的。還是穿上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将那一襲鬥篷抖開,笑嘻嘻的就想給迦若披上。迦若微微一閃,将那件鬥篷接過:“還是我自己來吧。”他動作快愈追風,幾乎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将披風披好。這件披風倒未必有多好,多精緻,但披在迦若身上,便似被鍍了一層淡淡的銀光。随風翻飛,愈發顯得迦若飄逸出塵,不似塵世中人。花惜月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恨不得再紮到他的懷裡去。但一看到迦若那淡然而又有些冰冷的目光,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嗯,還是慢慢來吧。二人又找了一家客棧,這家客棧雖然不如剛剛那一家豪華,但也算是比較大的。進客棧的時候,迦若又要用幻顔術,花惜月卻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們不要用幻顔術了好不好?我們又不偷又不搶的,幹嘛怕人看?”女孩子愛俏,愛聽人贊美絕世的容貌,花惜月自來到這個世上,重新幻化出人形後,還一直沒真正在人群中出現過。她現在又剛剛買了這麼一身新衣,她很想在人前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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