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我也叫人壓了熱搜,沒事的。”“又讓你費心了。”于然握着她的腰,笑道:“這麼久不見,怎麼客氣成這樣。”“我不是客氣。”時薇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最近忙,心疼。”“忙得過來。”很久不見,他們誰也沒貧,就是這樣安安靜靜地吃完晚餐。于然作為一名資深搞音樂的,家裡的音響配置也不會差,他就放了一首慢調,摟着時薇,在客廳裡搖着步。“有人找我去拍電影。”“嗯?哪個導演?”“王導。”“那個王導?”“那個王導。”于然單手捏住她的小臉蛋,香了一口,“薇薇真棒。”時薇仍舊紅了耳根。“明天去面談。”于然停住腳步,問道:“去哪裡談?”“沒事的,錢甯和小徐跟着我。應該會去單間談”于然沉默一會兒才道:“王導那裡我不确定,他脾氣古怪些,得讓他們跟好你。”時薇這是時薇第一次離開了于然的圈子。小徐開車來到王導說的地點,和錢甯一起跟着時薇進了門。這是一間茶館,時薇穿着淡青色的旗袍,黑發燙了幾圈大波浪,眉如遠黛,一切都溫柔妥帖。王導自己一個人在品茶,看到時薇,也沒有廢話,遞過去劇本。“聽說你沒演過戲。”時薇點頭。“你像我的角色,在皮相上符合,我也希望你在内裡符合,能做到嗎?”“能。”時薇知道這個本子的重量,如果她想要真的有些突破,她不能再等。“回答的很爽快,做起來可别懈怠。”“我知道了。”“看看劇本,開機在明年二月,沒問題吧?”時薇不動聲色地看向錢甯。錢甯咬咬牙,點頭。“沒問題。”王導又丢過來一本書,“原作小說,讀吧。”時薇接過小說,她原來也查過,是一位華裔的作品。“沒什麼事了,你戲份少,不會耽誤太長時間。走吧。”時薇站起來,禮貌告别,走到樓下錢甯就壓低聲音說道:“居然拖那麼久才開機?”“不隻是我,主角當然要好好磨作品,王導有個戲從籌備策劃到殺青用了五年,大家都拍吐了,這部作品拿到了金獎,五年也值得。”“老闆要進軍影視圈?”她搖搖頭。她不是要進軍影視圈,她隻是想早一點,早一點能配得上于然。她這個人跟趙蓉一樣小心眼,她喜歡的東西一樣也不能放過。她想要于然,也想實現自己的夢想。兩個都想要握在手裡,為了得到魚和熊掌,隻能曲線救國了。“再說,這麼好的機會,落到我頭上了,我不接不是傻麼。”“老闆說的對。”錢甯坐到車裡,忽然想起什麼,小聲道,“有吻戲嗎?于老師那邊?”吻戲?時薇翻了翻合同,親密戲:無。“沒有。”“那太好了。”要是有,于然那邊火山爆發,燒到聖娛頭上可大事不妙。上午去見導演,下午去錄歌,時薇從錄音棚裡出來,脖子發酸。醫者難醫己,她有再好的按摩手法,也按不到自己的脖子,隻能輕輕扭動,緩解酸痛。好在她業務強,唱了幾回便過了。這部古偶的錢大概都用來請腕兒了,其他的一切都顯得太匆匆,時薇錄完,調音師稍微修正一下,就丢給了剪輯師,剪輯師剪了兩刀,就丢給了宣傳。是以時薇第二天就看到了自己的歌登上官博。本來作為第一首推廣曲,時薇還想着有多輝煌的戰果,這樣匆忙也就算了,至少成果不錯,但是空落落的,好像隻有她一個人認真做了。連家都是空的。她窩在沙發上,想給于然發消息,卻怕打擾。她在濕漉漉的波士頓街頭走過,自己在咖啡廳呆過,默默地在後廚切菜,也在唐人街裡捧着一碗馄饨,吃到忍不住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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