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允明沒大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什麼“祓除不祥”,分明是自比君子。
看程平笑嘻嘻的臉,陸允明把手裡的骨哨砸到她懷裡,“吹你的哨子去!”
程平抹下鼻子,把哨子揣到袖子裡,當然要吹了,反正已經為這哨子“付過賬”了,不吹豈不虧了。
然而事實上是,下午程平等幾乎把哨子吹破,也沒能改變戶部的頹勢,禮部?禮部也沒讨到好,全部被兵部隊實力碾壓。
三隊混戰,一個球門,看誰進球多——是的,此時的馬球賽就是這麼靈活,程平不得不感慨,唐朝人真會玩。
兵部以6比4比3的絕對優勢,獲得小組賽冠軍,進4的禮部和進3的戶部都慘遭淘汰。
戶部真的被淘汰了,程平竟然有點難過,尤其看到隊員們一個個沮喪着臉的時候。
當然,戶部被淘汰,剩下幾天程平都不用來曲江邊了,在家睡懶覺葛優躺?怎麼可能!因為要陪陸侍郎出去遊玩。
樂遊樂遊原
當時陸侍郎是這麼問的:“餘下這幾日你怎麼過?”
那要看戶部能不能出線……但戶部出線,就意味着禮部被淘汰,程平正不知怎麼措辭,隻聽陸允明道:“大好春光,不要在家裡悶着,一道出去走走吧。”
程平找不出理由拒絕,笑得很是難看,未來幾天還得出來人擠人嗎?我“坐被窩·讀傳奇·吃糕點”的假期徹底泡湯了嗎?還有,你一個領隊,難道不要備戰決賽嗎?還是……
陸允明有些沉吟:“終南山那一片花海正是時候,渭水垂釣也不錯,藍田的——”
程平越聽越喪,都很遠啊……
看程平的臉色,陸允明清清嗓子:“還是去樂遊原吧。”
程平松口氣,樂遊原還是能接受的,就在長安西南,離着自己的住處不遠。
陸允明哼笑,年紀輕輕懶成這樣兒,真是……
第二日,程平正給房東家的孫子阿佑補課時,陸允明到了。
程平趕忙接出來。
小童阿佑剛跟夫子學了怎麼行禮,也像模像樣地叉手,靳老丈也慌忙從正房出來拜見貴人。
陸允明笑着答禮,程平請他去自己屋裡坐。
陸允明坐在程平簡陋的柳木榻上,看案上擺着的兩張字紙,寫的都是千字文:“性靜情逸,心動神疲。守真志滿,逐物意移。堅持雅操,好爵自縻。”一張字迹端方正雅,一張都是墨疙瘩,勉強能看出字來,不由得笑道:“這是當夫子呢?”
程平給他倒上新沏的清茶,咧嘴一笑:“過過為人師的瘾。”
陸允明看她眯成月牙的笑眼,哪有個為人師表的樣子,便不就此發表評論,隻端起茶盞,嘗一口,“你倒真是愛喝清茶的。”
程平在自己家裡,格外放松,笑道:“門生總覺得加了各種調味以後,像在吃粥。”
陸允明:“……”
放下茶盞,陸允明打量程平的屋子,戶牖簡陋、桌案上甚至有蟲眼窟窿,但案頭有書,書旁有瓶,瓶内有花——不對,有草,長長地垂下來,倒也雅緻。
程平順着他的眼睛看去,笑道:“此亦蘭之一種,雖然不比别的蘭名貴,但勝在好養。”
“哦——”陸允明點點頭,意有所指地笑道,“悅安果真是愛蘭之人。”
……愛記仇的人不可愛,你造嗎?程平腹诽。
喝完了杯中茶,程平便與陸允明一同出門。
陸允明自己騎馬,卻帶着一輛空車,車旁又拴着備用的馬,程平知道,這是自己的驢被嫌棄了。
程平既沒節操,也不講義氣,在“舒适”面前,果斷地抛棄了為驢子夥伴伸張正義的機會,踩着凳子上了車——車裡歪着可比騎馬騎驢舒服多了。
陸允明不禁莞爾,然後便揚鞭先行,後面跟着他的侍衛韓秀。車夫趕着車,跟在最後。程平偷偷掀開簾子看陸允明離得遠了,便沒什麼正形地曲腿斜倚在背靠上,把一個隐囊塞在腰後,舒服!
很快樂遊原就到了。
離着這麼近,程平竟然從沒來過,對樂遊原的了解還來自從前讀的詩詞,“樂遊原上清秋節,鹹陽古道音塵絕”“向晚意不适,驅車登古原”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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