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同好的誇獎,劉恭很是高興,兩人順着就說到各種奇葩的車子。程平的閱曆在那兒,随便說一種就能讓這位唐代科技少年目瞪口呆。
劉恭:“三個輪子能自己行走的車?”
程平說的是後世的兒童扭扭車。程平曾經有一百斤的大人帶着小表妹坐在扭扭車上滿屋子亂轉的彪悍經曆,當時她覺得這扭扭車簡直太黑科技了,所以就某度某呼地查了不少資料,這會子便科普給劉科技少年技術達人恭:“你看,輪子轉動産生前後方向的摩擦力……”
程平沾着茶水在桌案上畫簡單的示意圖。
但程平再怎麼解釋,對一個唐代少年來說,動力學原理還是有點難了,好在這位信仰實踐出真知,“改日我們做來看看便知道了。”
劉明禮又笑問:“悅安雅言中帶着北地味道,莫非是來汴州遊曆的?那可要多住一陣子,若不嫌棄,盡可以住在寒舍……”
程平看着宣武軍節度使府大門……你這“寒舍”一般人住不起啊,原來這位劉郎君竟然是節度使第三子。
被驚到的不是程平自己。聽說她是新赴任的汴州别駕,劉恭瞪大眼睛,沒想到河邊上随意撿個士子,竟然是新赴任的别駕,“悅安你也太年輕了……”
程平收下他這真誠的誇贊。
劉恭笑道:“這回不怕你走了。”
劉恭邀請程平進府。
程平笑道:“某遠來,風塵仆仆,這樣見節度使未免太過失禮,不若改日正式登門造訪。”況且哪有才來,不拜見頂頭上司,先拜見别系官長的道理。
劉恭隻是醉心技術,不是不懂人情世故,頗為遺憾地點頭:“也好。”
節度使府離着州府衙門不遠,程平來到州府門前,出示公驗,早有差役快跑進去禀告,刺史謝亭含笑迎了出來。
這位謝刺史不過三十餘歲的樣子,一雙鳳目,風姿秀雅,如果朝廷要拍宣傳片,這位形象正合适——陸相那種未免太好看,有“以形害義”之嫌。
與其他人一樣,謝刺史也驚訝于這位新下屬的年紀。作為運河沿線州府的刺史,程平在米南的事謝亭聽說了,她的《水患救荒議》也讀過,也知道是位年輕的官員,隻是不知道年輕成這樣。如此年輕,如此政績……謝刺史目光中不免帶上兩分探究。
程平也探究這位謝刺史。寒族出身,進士及第,三十多歲的中州刺史,卧榻之旁就是根深葉茂的宣武軍節度使……他是怎麼平衡這樣複雜的關系而且還把汴州治理得一片繁華的?
關鍵是人家姿勢還優雅,不似程平治理個小縣就把自己弄得像個土狗。
不過幾日,程平又發現謝刺史另一個優點——好男人,好丈夫!
程平初到第一日,謝刺史帶諸屬官給程平接風,臨行前讓仆役去後宅打招呼:“跟夫人說,我今日不回去用飯了。”當時程平就覺得這是位唐代好男人。後來又聽到仆役議論,謝夫人身子弱,沒有子嗣,就是這樣,謝刺史也沒納妾。仆役咂嘴:“使君待夫人,真是——沒得說!”
程平對新上司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若幹百分點,私德好的人,大義應該也是在線的吧?
拜見節度使
謝刺史先令人送了拜帖,然後親自帶着程平去拜見劉節度使。
程平擺出見高官的忐忑,“不知劉都督威儀重否?下官頭一次與這樣的封疆大吏打交道,心下着實惶恐。”劉椿官拜汴州都督,加宣武軍節度使,雙旌雙節,官員們遵循古儀,多稱呼其“都督”。
謝刺史溫言撫慰:“劉都督最是寬厚,你見了便知道。”
但看謝刺史對節度使府恭謹的樣子……或許是因為這位刺史是個格外周到的人?程平在心裡揣測着汴州軍、政衙門的關系。
進府以後的情景證實了程平的猜測。
進了廳堂,劉椿正在看一株高有三四尺的珊瑚樹。
劉椿招呼謝刺史同看:“志泊來看這株樹如何?”
謝亭近前行禮,笑道:“枝柯扶疏,光彩溢目,世罕其比。1”
劉椿笑着瞪謝刺史一眼:“你們念書人太愛掉書袋!”
謝刺史笑着賠罪。
劉椿不在意地揮揮手,扭頭看程平:“這便是新來的别駕?”
謝刺史代答:“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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