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簡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緩緩擡頭,溫聲細語道:“回陛下,是奴婢。”
“孤問你,若不如實回答,視為欺君,誅九族。”
小簡嚴色以待,不敢輕視,鄭重叩首:“奴婢不敢欺瞞陛下。”
“你為沈美人塗抹鲛人膏,是在通傳之前,還是之後?”
沈夢芷此刻心中仿若懸了一塊石頭,七上八下。
小簡望了一眼跪在前面的沈夢芷,咬牙道:“是在之後。”
“小簡,你——”
沈夢芷臉上的淚痕幹得也快,因為妝容本就畫得急躁,加之她本就長得一副尖酸刻薄樣,哭過之後,眼圈浮腫,狼狽不堪。
“沈夢芷,你心腸如此狠毒,德行不配為美人。”
“貶入掖庭宮。”
“陛下,臣妾知錯的,臣妾隻是想刁難王妙言一番,并不知道她會摔倒!”
沈夢芷哭成淚人,三步并作兩步,跪爬着上前企圖抱住蕭雲轍的大腿。宇文凰上前攔住她,并且“呲”一聲,拔出腰間彎刀。
沈夢芷吓得一哆嗦,再不敢上前半步,“臣妾不知道陛下心疼王妙言,否則一定不會刁難她。”
隻是她不知道,她此刻越解釋,越讓蕭雲轍厭惡。
“沈夢芷,你不會以為就你這點兒伎倆,能欺瞞陛下?”宇文凰冷入骨髓的聲音,仿若來自地獄。
“那珍珠項鍊,你送給沈才人之時,是否動過手腳,隻需将那宮女嚴刑逼供一番,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小簡身體頓時抖如篩糠,這才意識到她自己的處境。
沈夢芷一聽,突然就不哭了,而是崩潰癱在地上,失去了生氣。
王妙言已經換了一身淺杏色的流仙裙,最外層薄如婵翼的輕紗飄飄欲仙,從裙擺往上繡着精緻的桃花枝,由密到疏,層次感恰到好處,将王妙言婀娜多姿的身材修飾得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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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蕭雲轍眼前一亮,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穿除了宮女服飾以外,唯一幹淨整潔的衣裙。
清澈明朗的雙眸,甚至看入了神。
“陛下。”王妙言準備跪地叩首,她畢竟隻是個宮女。
蕭雲轍連忙上前扶住她,“你不必行禮。”
王妙言巧妙的收回她被蕭雲轍扶住的雙手,面上不露聲色。
“你來了正好。”
“沈夢芷已經被貶為宮女,你還想怎麼解氣?”
“她任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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