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在洋人那裡的說法,這就是我把你給套住了,你這輩子就屬于我了。”這大概是這個男人一生中對這個女人說的最硬氣的一句話了,他渴求她,從她把自己一次又一次救出來的時候,從他看着她在天空中翺翔的時候--他的心就告訴他,那是一種他從沒有體會過的深切渴望。女人點頭了。她似乎想要露出一個微笑,卻因為身體的原因難以成功,可她是笑着的,因為她的眼睛是在那樣地訴說着。喜悅,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喜悅沖刷着男人的四肢百骸。在這樣歡快的餘韻中,畫面猛地一轉。一枚戒指被遺落在了床頭,那個女人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再次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再也沒有。……南宮喘着粗氣,最後那一幕中的絕望與無助是那麼的熟悉,經曆了這麼多年,他還是要用一段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心情。他知道,那些其實都不是噩夢,而是記憶--屬于方啟航的記憶。“我是南宮,不是方啟航,不是……”他棱角分明的極品俊臉,也這麼多年沒有讓人看到了。“路俏,路俏……”可悲的是,這樣一個恨着路俏的男人,卻還要默念着那個女人的名字,才能安然入睡。她是他全部的絕望。自然,也必是他全部的寄托。安慰還沒有回到都城,公輸錢就成了第二個與路俏他們告别的人。他說自己要走的時候,大家正在吃蓮藕粉蒸肉、清蒸全雞、炮蒸鳝魚,蒸菜一向是做的味道足口感細,公輸全全原本吃的很開心,卻沒想到自己的小叔說下午就離開,火車票都買好了。在事前,他沒跟任何一個人說起過。卿微注意到了公輸全全的表情,或者說面無表情才對,那張如描如畫的臉上沾了幾粒米飯,也讓人覺得有點零落的可憐。“真可憐。”言咒師女士抓起一張紙巾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在心裡默默地想,“這個家夥算是被他叔叔先斬後奏了吧?”公輸錢小心地看着路俏,接着說:“隻有我自己走,所以全全這個孩子,還要麻煩路前輩了。”路俏點了點頭,繼續吃着桌上的美食,繼續帶一個還算省心的孩子而已,她沒覺得什麼。“現在想想過去的30年裡面,我也隻能稱得上是渾渾噩噩,即使有公輸姳的筆記在手裡,我也隻是一直安于現狀,連改變姚家的局面的能力都沒有,隻能自己跑到花市,半輩子過去了,最有意義的想法,竟然不過是用我的控魂絲去治療别人的牙疼。現在有機會讓我能看得更多走的更遠,你小叔我不能浪費時間了。”吃過飯,他這麼跟自己的侄子說着,點了一根煙,夾在手裡并沒有抽,他不抽煙,因為他醫生的身份,他也不喝酒,因為怕自己的那雙屬于偶師的手會發抖。所以他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女人,和一些放得開喜歡玩的漂亮女人談一場似假還真各取所需的戀愛,就是他全部的消遣了。現在他連這個消遣都沒有了,因為有一個女孩兒還在那麼遙遠的地方試着讓自己換一種活法,他為什麼不能也換一種呢?當一個最好的傀儡師,這個目标達成的難度對他來說還比不上讓他戒色。所以要開始的“修行之路”也是“修身養性”之路,已經“吃素”很是有了一段時間的公輸錢盯着那香煙頭上的那一縷煙氣,歎了一口氣。有了牽挂的時候,才知道無牽無挂的日子是多麼自在啊。公輸全全表示自己想要和跟小叔一起,被公輸錢一巴掌拍了回來。“你連基礎的東西都還沒有學好,哪裡有資格外跑呢?”公輸錢對于公輸全全的語氣是一點都不客氣,一點都沒有把自己的侄子扔給了一個“危險人物”的愧疚之情。至少路俏的身上有那麼一股勁兒--這個世界在很多地方很糟糕,無論多糟糕,隻要你夠強,就可以無視那些糟糕的地方。公輸全全缺的,其實就是直面這些“糟糕”的覺悟,他的天真和想當然必須被去除了。如果說在以前他還可以放任公輸全全在一個半吊子的狀态上打混,那麼現在他要考慮的就更多,畢竟所謂“公輸家”其實隻有他和他的侄子兩個人。他這次出遊,一旦有什麼不測,留下公輸全全,還能把他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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