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立方也從來沒為她下過廚。那個男人清秀斯文,骨子裡卻有一種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思想,又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他特别忌諱辛阮和别的男人接觸,結婚後就讓她全職在家,不喜歡她外出和朋友聚會,回家時要看到她的身影。辛阮一開始也不适應,後來被他軟硬兼施鬧了幾回,也就無奈地妥協了。而現在,窗戶上蒙着的氤氲熱氣、鼻翼間萦繞的誘人香氣、裹在毛衣中的健碩肌肉,讓她大寒(七)清甜的茉莉香氣襲來,不,比茉莉更芬芳、更甜美。柔嫩的唇瓣綿軟得不可思議,裴钊陽含住了,輕輕地摩挲了兩下,旋即扣住了她的脖頸,加重了力度用力地吸吮了起來。辛阮猝不及防,隻來得輕唔了一聲,整個人便好像被卷入了狂風驟雨的嬌花,隻能随之起舞。呼吸聲逐漸淩亂急促,帶着本能的索求。裴钊陽撬開了她的齒關,追逐着她的香軟,将她的防線一一攻破,那味道是如此的美好,一時之間,心頭的渴望像燎原的野火,在體内點燃。彼此的氣息糾纏着,仿如融為一體。不知道過了多久,辛阮終于有點清醒了,雙手撐在了裴钊陽的胸口,用力地掙紮了起來。然而她的力氣實在是蚍蜉撼樹,裴钊陽戀戀不舍地又在她的唇瓣摩挲了片刻,這才松開了他的唇。“不喜歡嗎?”他的聲音低啞,“我也沒什麼經驗,哪裡親得不好,你告訴我,我改進。”辛阮手腳發軟,全靠他的雙掌托在腰上才沒軟倒在他的懷裡,重新獲得自由的呼吸甜膩而急促,幾绺發絲淩亂地黏在了臉頰、唇邊,眼波流轉處,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幾分性感的媚态。而眼角處那道淺淺的傷疤乍眼一看,仿佛是勾起的眼尾,更添風情。裴钊陽看得心頭發熱,忍不住又俯身在眼尾處輕啄了幾下。辛阮定了定神,終于恢複了幾分力氣,用力地推開了他,氣惱地叫了起來:“裴钊陽,你太過分了!”“對不起,”裴钊陽毫無誠意地道歉,“我情不自禁。”鬼才會信他,還親得不好,不要太好好嗎!這麼駕輕就熟地拿辛苦費當幌子,一看就是個慣犯。辛阮的臉漲得通紅,和他保持了一米的距離,神情警惕:“你别再動手動腳的了。”裴钊陽嘴角的弧度漸漸淡了下來,沉默了半晌,緩緩地道:“可以,不過,我們好像是夫妻,我怎麼看不到你想适應這個關系的誠意?”辛阮語塞。算了,床都上過了,也都裸裎相對過了,再糾結别的也沒什麼意思。“誰說我沒有?”她小聲反駁,“而且……夫妻也不一定要親來親去的,很多人都是……相敬如賓,那樣也很好。”裴钊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臉色有點陰沉:“是嗎?那你和徐立方呢?”辛阮怔了一下,扭頭就往外走去。後背被抱住了,裴钊陽的雙手環住了她的腰,止住了她的去路。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處,裴钊陽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胡亂說話,你别生氣了,以後沒你的允許,我不動手動腳了。”辛阮哭笑不得,這難道不在動手動腳嗎?“你松手,我去拿點水果來給你吃。”裴钊陽松了一口氣,連忙道:“我來,别把你手給切了。”橙子為了防止爛,放在了陽台上,他拿了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就端了出來,照例是切得很整齊的橙子肉。辛阮終于确信他曾經是個軍人了,這樣一闆一眼的,還真像是部隊培養出來的。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裴钊陽繼續和那天一樣看着軍事節目,辛阮并不太感興趣,看着他筆挺的坐姿,忽然來了靈感,拿了一張紙随手塗鴉了起來。一個威風凜凜的簡筆獵戶,百步穿楊、箭無虛發,令山裡猛獸、妖精都瑟瑟發抖的天敵,長得粗犷、兇悍,臉上,嗯,畫上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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