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亦勤怔了下,蓦然間醍醐灌頂,他看向鬼王說:“怪不得你在外面和段君秀打了半天,見到我來卻立刻逃進了這裡,感情是怕我對林鏡熟悉,交起手來認出你不是他。”反正鏡魔的馬甲已經掉了,鬼王懶得遮掩,也覺得這事無關痛癢,因為隻要消滅掉這些在真相邊緣試探的人,在鼎外的世界看來,壞人就永遠是魔族,而他還是那個仁愛淡泊的鬼族領路人。鬼王追擊道:“差不多。”杜含章一邊牽制,一邊飛快地說:“所以從始至終都沒魔族什麼事,當年酉陽城的死陣和現今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亂,不過有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都說人為财死鳥為食亡,說到底都是一個欲。望,可你千年前就是鬼族的首領了,要什麼有什麼,眼下也還是同樣的地位,那你在背後辛辛苦苦地整了那麼多事,到頭來你到底得到了什麼,你在圖什麼?”回光(一)“你不是要猜嗎?”鬼王才避開杜含章的木簡,淳愚的鎖鍊又抽打了過來。這一下是有心擘畫,正中他背後的傷口,鬼王怒吼一聲,原地轉身沖着淳愚而去,話裡也多了股咬牙切齒的味道:“我洗耳恭聽!”餘亦勤見他殺向淳愚,立刻提戟去攔,同時見縫插針地向杜含章兩人透露情報:“他在圖人族的香火。”杜含章心裡一跳,有種他們即将碰觸到核心的直覺,歸氏圖謀人間的香火?那豈不是和民俗杜撰中的“神無廟,無所歸”如有雷同了。可由人所臆想的故事,多少都會有些邏輯硬傷,比如神仙神通廣大,動動小指頭就能給自己蓋個殿堂,沒道理人族不給他們修廟,神仙就得露宿街頭。不過餘亦勤不會空無胡說,杜含章詫異道:“怎麼說?”餘亦勤開口的瞬間,耍了個小心眼,詐鬼王說:“外面已經找到證據了,世上根本沒有鬼族,有的隻是一個叫做歸氏的部落。”“歸氏我和族長知道,”杜含章覺得挺巧的,“剛好是上古秘藏和瓜分萬字符的部族之一,歸氏怎麼了?”餘亦勤的話印證了淳愚的觀點,歸氏就是鬼族的前身,這個沒什麼問題,關鍵是鬼王和幽都明明是真實存在的,餘亦勤卻說世上沒有鬼,這是什麼原因?餘亦勤一邊遊走一邊抽空說:“他們部落的人有種異能,可以用人的崇拜和供奉做食物,為了更多更簡單地占有這些東西,他們編造了一個天大的謊言,叫做以人充鬼。”淳愚聽到最後目光一顫,拜矜孤族奇特的傳承方式所賜,他那顆海納百川的大腦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不幸的是另一方面,鬼王也終于被激怒了。他想這幾個人真的很讨厭,也是真的了不起,居然能在時間如此有限的前提下,将他的秘密挖掘到這個深度,這是鬼王始料未及的,他眼底殺機一閃,斷聲喝道:“你們聊夠了嗎?”說話的同時他将雙手往前一推,鬼氣和魔氣做的氣刀登時箭雨般射向了餘亦勤。襲來的氣流裡殺意濃烈,可沒等掃到身前,空氣裡突然出現了一道半透明的牆,那是杜含章布的結界。氣刀叮叮當當地撞到牆上,很快就崩出了很多蛛網似的裂紋,杜含章的結界強度被削弱了,但遮擋的這一小段時間,也足夠餘亦勤帶着淳愚離開箭雨的打擊範圍了。兩人飛鶴一樣掠出十來米,淳愚邊飄落邊看着鬼王說:“我總算是明白你為什麼能同時看起來像鬼王和長時了,因為這兩個所謂的鬼其實都是你,是吧?”鬼王的殺心起來之後,不知是憤怒還是急躁,他的情緒沒有之前冷靜了,他含糊不清地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如何,隻是在雪慵挑明你不是鬼,而是能飨食人族香火的歸氏後人的身份後,我突然明白了你偷襲我和雪慵,以及在酉陽城内暗布死陣的原因。”鬼王卻沒明白他是怎麼明白的,玩味的“哦”了一聲,尾音拖長上揚。淳愚的聲音蓦然冷了一截:“歸氏以人族的惦念和祭奠為生,想必非常熱衷于戰火,有人死了就有人祭奠,你們就能豐衣足食,若是世道一直太平,你們就隻能上雨旁風。厲朝傳到靈帝那一代之前,世道大體太平了八百餘年,雖然改朝換代的代價也是血,但厲朝先祖的帝位是逼宮而來,雖然名聲不好聽,但卻沒到舉國牽連的地步,所以我猜百姓正常的生老病死,已經滿足不了你們坐享其成的欲。望了。再則,賀蘭柯之前的懷帝時期,魔族雖然會在人間為惡,但從未有過一夕屠盡村莊百餘條性命的大動作,因為人間的地氣并不适合他們生活,與人族為敵并不能讓魔族開疆擴土,他們沒有太大的利益。魔君雖然好戰,但卻不屑于欺辱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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