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修已經隐隐猜到這是什麼人,見幕令沉一直沒發話,便揮揮手道:“也罷,你走吧,我會在你天沖魄上加上善之禁制,日後你若再動惡念體内五魄就會齊齊承受刀斧相加之痛。”世間之事自有因果,這人沒偷渡客徐青修的繼父,甯家如今的家主甯老爺将他請進了府裡,備下了酒水飯菜招待他。甯老爺很是清瘦,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讀書人而不是商人。徐青修母親走後他也沒有再娶,膝下也無一子半女傍身,偌大的甯府竟顯得有些冷清。他如今五十餘歲,身子還很硬朗,精神頭也好。徐青修尚且沉浸在母親已經去世的消息中,沒有回過神來。算算年紀,他娘如今也該是和甯老爺差不多的年齡,怎麼就已經去了?他原本還想着等這次仙門下界收徒之時再回來探望,如今因為心中有事,提前了這麼久回來,卻得到了這樣的消息。甯老爺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拿出一個檀木盒,珍而重之地交到了徐青修手上,歎了口氣道:“這是你娘臨去的時候留下的,讓我如有機會就親手交給你,如果沒有機會就融了它。我這些年一直等着你,你終于回來了。”徐青修愣愣地打開檀木盒,裡面是他極熟悉的一件東西——是他娘的發钗,這根發钗卻極為别緻,钗頭的樣式不是尋常的花鳥祥瑞,而是一彎盈盈的新月,下面綴着珍珠璎珞。在他的記憶裡,娘似乎一直戴着這枚發钗。甯老爺又歎了口氣,看向徐青修,又似乎透過他在看什麼人:“……是我當年疏忽了,明明将你娘娶了回來,卻一直在外忙着生意,沒顧上你們娘倆。後來才聽說,因為我娘他們那些人,那兩年你過得也不好。”徐青修搖搖頭:“沒有,我很好。”甯老爺看着他笑了:“你現在倒更像新月了,小的時候那樣子卻像極了你爹,明明相貌像你娘的多,神态卻像足了你爹。當年我其實有些不敢見你,見到你就會想到你爹,就會自慚形穢,想到自己其實是如此的卑微,就像一個無端占據了寶物的小偷一樣。”徐青修有些愣,無論如何想不到甯老爺居然會這麼說。雖然突然回憶起父親逝去時的場景令他心中多了一份陰翳和疑窦,但是記憶中母親卻确确實實是一個毫無仙基靈根的普通婦人。甚至在母親嫁進甯家後,因為孤兒寡母又毫無背景,作為“拖油瓶”,他沒少被甯家親戚的那些孩子們欺負。甯老爺看他這樣子反而笑了,眼中卻有些苦澀:“傻孩子,當年你太小了,你娘什麼都不和你說,我也不知道新月是有意瞞你還是隻是來不及等你長大告訴你,這些事情又到底該不該告訴你……你要是庸碌平凡,我或許就把這些話帶進棺材裡了;但如今看你已經是修為有成,我就又覺得不能就這樣讓新月白白地走了。”“我身世過往“然而穿越時空縫隙也有風險,有人受不住力量撕扯而喪生,有人卡在裂縫中被絞成碎片,也有人渺渺不知被卷去了何處,真正能通過時空縫隙到達上界的人不過隻有一半。那些修真者對此的解釋是他們‘仙緣不夠’,才會遭遇此劫。我起初還為自己能夠順利到達上界而暗自慶幸,但是很快發現這才是悲劇的開端。”“我們這些偷渡的凡人并沒有機會求真問道,而是被當做豬狗牲畜一樣被買賣——有人被賣去當做供邪修采補的爐鼎,有的被賣做血肉活食用來飼養修者的妖寵……運氣稍好的也不過是去做苦役或是最下等的奴隸。我們簽了十年的魂契,但其實大部分偷渡客甚至都活不過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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