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和鐘明燭之外,附近沒有任何生靈的蹤迹,連棵野草都看不見。
她說不出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這和她去過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樣,隻能瞧出處處透着古怪。
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再三搜索都無法發現什麼有用線索後,她輕輕歎了一口氣。
那個黑袍人和姬千承沒有跟過來,使得她能姑且松口氣,但誰知道這裡是不是藏了什麼更可怕的東西。她想到了黑水嶺的妖窟,視線在附近轉了一圈,最後落在瀑布下的水潭上,其中不覺多了幾分警惕,稍一忖度就帶着鐘明燭移到了遠處,拉開與水潭的距離,又在身前結起了結界。
張開結界後,她發現身邊有什麼在發亮,定睛一瞧,卻是個木匣。
木匣躺在一塊石頭後,上面光芒很弱,是以她換了位置後才注意到。她拾起木匣,本想看看上面會不會有什麼線索,卻發現被鎖住了,她查看一番後發現找不到開啟的辦法,便将木匣收進了儲物戒,打算等鐘明燭醒了讓她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時間一點點過去,鐘明燭遲遲沒有醒來的迹象。長離有些擔心,又替她查看了一番,卻發現她體内的寒氣已經消失了,氣息逐漸變得平穩綿長,脖子上的傷痕也不見了,比自己預料的要快上許多,心想應是身體自行恢複消耗了多餘力氣所以一直昏睡,于是放下心來。
真的是太累了吧,她打量着鐘明燭的睡顔,不自覺探出手,輕輕撫過對方的臉龐。
這樣的情形有些熟悉。
幾個月前,在六合塔邊上的鎮子裡,她也是這樣靜靜看着對方的面龐。
那時候她還什麼都不明白,隻覺得睡着後的鐘明燭格外安靜,一邊疑惑着心底滾燙的情緒,一邊移不開目光,就這樣盯着看了好久好久,直到自己也沉沉睡去。
原來在那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啊——她的指尖頓了頓,眼中忽地閃過心疼和愧疚。
在更久之前,鐘明燭已經陪伴在她身畔,會對她笑,會逗她說話,遇到什麼有趣的玩意,總會與她分享。
“阿燭……”
而在那一百多年裡,她甚至沒有喊過鐘明燭的名字,連想都沒有想過。
“阿燭,對不起……”
因為她,鐘明燭才會被卷入這些事,受這些不必要的傷,否則以她的身份,根本沒必要不顧性命地去算計修為遠高于她的對手。這次也同樣,若非是她,鐘明燭怎會動用血咒吓退葉蓮溪,又怎會被黑袍人威脅,最後還流落到這古怪的地方。
她愈想愈覺得難過,可又隐隐有些開心。
至少,她們還在一起。
“阿燭,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因我而受傷。”
她握住鐘明燭的手,起誓似的許下諾言,而後感受到手上傳來回握的力道,不覺唇角微揚,露出淺淺的笑容。
一時間,明月皎皎,萬物為之黯然。
神女峰邊上,五湖散人周遊正在打坐調息,自從知曉需要真龍之骨後,大部分修士都已離開合虛之山,而他無門無派,沒什麼門徒可供差遣,便想:就算傾盡全力也不見得能尋到真龍之骨,而修為卻是真的。
于是索性定居于此,借劍影的便利繼續練功。
話雖如此,對于少了建功機會一事,他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這日,他忽然見有人流星似的直奔神女峰,那卻是個沒有定盟之人,他正愁沒有在羽淵仙子面前立名的機會,見有人送上門不由得大喜,立即攔住那人去路,可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覺驚雷自頭頂轟下,好不容易提升的修為當即付諸東流。
陸臨看也不看他一眼,神女峰上設有結界,可他手中刀光一閃,頃刻就将結界劃破。
羽淵仙子背對着他站在懸崖邊上,她早已察覺有不速之客,但卻連步子都沒有挪一下,待陸臨在她身後站定,才緩緩開口:“你匆匆趕來,是改變主意了嗎?”
“李琅軒在哪?”陸臨沒有理會,而是直接問起李琅軒的下落。
羽淵仙子回過身,神色冷淡地看望一處,“他前不久還在這,隻不過現在已經不在了。”
陸臨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淺灰色的眸子中頓時有怒意翻湧而起。
那是一塊空地,上面什麼都沒有,隻殘留有些許尚未完全散開的靈力。
“你殺了他?”陸臨聲音繃緊,正在極力克制其中洶湧的情緒。
“他求我殺了他。”羽淵就像是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畢竟,攝神術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
她看着陸臨驟然緊縮的瞳眸,似是惋惜地歎了一口氣,随後将一個煉爐丢在了地上,那煉爐上裂了一條縫,已經報廢。
“我不知道你是在擔心李琅軒,還是在擔心别人,至于千面偃,他已經離開了。”接着她又道,“我不明白,既然你我目的一緻,為何不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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