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理抖抖索索地坐在木制大椅中,不斷擦汗,自房蔚進門後,他的汗就沒幹過。
房蔚先去洗掉指間的血迹,整理好了衣裝,再落座圍桌頂首,攤開一雙幹淨的手放在桌面上,沒一絲污垢,連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齊齊。
喬言遠遠坐在他對面,那是安全距離。她從背包裡拿出忍冬山泉,也放在了桌上,臨時充作武器。
她知道他有話要說,先開了口。“您聲音大點,我有些聽不見。”
房蔚将一份文件慢慢推了出來,放置在三人之間。
“陳定堅,男,32歲,患有先天性哮喘,由于熟悉本地業務,被董事會破格提拔為沉毅經理。當時在會上表态時,我就想陳經理的這種性格會不會給沉毅留下隐患,今天看來,你果然被這位喬小姐鑽了空子。”
陳經理汗水直流。
房蔚收回注視他的目光,再移動到喬言臉上。“Simona說你去過美容院又走了,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喬言微微一笑。
“把合約書拿出來。”他直接說,“别逼着我動手。”
喬言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水。“四叔帶走了。”
房蔚突然站了起來,直接朝喬言這邊走。喬言抓起瓶子退到一邊,冷笑:“怎麼,您還想動手打女人?”
陳經理坐着不動,完全隐形。房蔚将喬言逼到角落,伸手鉗住了她的襯衣領,再沉聲說了一遍:“拿出來。”
喬言仰頭,對上他的眼睛。“您也看到了,剛才在混亂中,我三番四次沖出去和冬泉的人接手,就是為了轉移合約書。如果您不信,我可以倒空給您看。”說着,她褪下了背包,當着他的面嘩啦一扯,帶子繃開,露出裡面面巾紙、化妝盒、太陽傘和一串鑰匙來。
房蔚低頭逡視一眼,再慢慢浮出個笑:“喬言,你長能耐了啊。”
喬言拐開他的手,走到原位置坐下。
房蔚将她扯了起來。她開始掙紮:“死人渣還想搜身?”
“你哪一寸皮膚沒被我摸過?”他把她牢牢圈在懷裡,左臂箍住她的腰,右手順着她的柔軟線條摸了下去,停留在臀部上,往左右褲兜各按了一按。
喬言咬牙提膝擊向他下半身。
房蔚譏笑着躲開。
喬言将手裡的水瓶砸了出去,呼地一下灑了半桌子的水。“你他媽的小心點,這裡沒電子眼我也能告到你。”
房蔚還沒說什麼,剛轉頭看了看陳經理,陳經理就連忙擺手佐證:“我什麼都沒看見。”
“你先出去吧。”
陳經理如釋重負離開。
喬言也跟着站起身,想離開這隔離的空間,房蔚将桌面上那份文件扔了過來。“好好核對下陳定堅的筆迹。”
喬言拿起陳定堅的職位委任狀,看到了三個碳寫的正楷簽名,而剛才她的那份合約上,雖然經過她的扶持,但陳定堅突發哮喘症,将字迹抖得不成樣子。
房蔚抱起手臂,冷淡地看着她:“你說剛才那份合約書,拿到法院還有效嗎?”
寂靜。
喬言低頭想了會,再回答着:“剛才在一樓,很不湊巧讓我看出了你有個軟肋。”
房蔚坐進椅子裡,摸出一根煙點燃,猛吸了一口。煙霧浮起在他眉峰上,染出一片冷凝的黑。他的表情被隐藏了起來,她說出了答案:“怕輿論的監察和工程的透明度。”
房蔚突然動了動,她意外地發現他似乎輕松了下來。
喬言差不多已經走到門邊,拉住了把手,說完她想說的:“我隻要拿到了陳經理容後協議書就行——我猜想你肯定不會認賬,這個不要緊。到時候我一公布這份協議,媒體就會蜂擁而至,總有那麼兩三家不是你能控制住的。隻要有人關注這件事,冬泉街就有辦法擴大影響,這樣透明下去,政府最後肯定要出面。我還猜想過你上面有人,這個也不要緊,冬泉住戶裡不乏有上訪過的刁民,他們的親戚關系往往比你想的還要多。你看,陳經理的資料也是他們提供的,他們的力量照樣不可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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