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抱樸躬身施禮,退讓出合乎禮儀的範圍。
謝開言伸手打翻杯盞,葉沉淵穩住她雙肩,低聲哄勸。她并不聽,從羅裙下不斷擡腳輕踢,嘴裡模糊念着:“瓶……瓶……”
葉沉淵見她突然發作,隻得使了個眼色,賈抱樸無奈,從袖中摸出瓷瓶,遞交給她。
謝開言雙手抓住賈抱樸衣袖,拽了拽,抹去花粉,念道:“酒……”
葉沉淵取過醒酒茶,溶入四顆清
香玉露丸,好生哄着她喝下。喝完一盞茶,她便沉沉睡去,他攔腰抱起她的身子,将她送回了暖閣。花雙蝶連忙迎上,蘀她擦淨手臉,服侍她睡下。
葉沉淵站在帷簾前細細看了會,聽她呼吸均勻,并無大礙,才放心離去。
書房冷香殿内,奏章積壓如山,左遷熏了暖香,繼續侍立一旁,陪着葉沉淵處理政務。“殿下才休息三日,不可過多操勞。”他殷殷勸道。
葉沉淵拾起兵部章文,仔細查閱,不擡頭道:“調兵之事急切,喚王衍欽回府候命。”左遷見無法勸服他,依旨下達命令。過後,他捧着一本火漆信件疾步走入,說道:“中書省剛又傳來急件,說是大理國皇子下了請诏書,督促殿下與李族公主成婚。”
☆、78看戲
葉沉淵提筆蘸了朱砂墨,在兵部章文上批示調兵可行的谕令,對宮中傳送的促婚急件不置一詞。左遷暗自揣摩了一刻,道:“中書舍人仍在殿外等候,不知殿下有何指示。”
“讓他候着。”
等候久了,掌侍進奏的中書舍人自然知道看似急切的婚诏,在太子這裡,實際上不成為問題。宮中不斷拟奏,使門下省同意附署,提議給太子廣置姻親,尤其反對來曆低微的謝開言作太子正妻。老臣在朝務上據理力争,正是預防日後的國母之位落于謝開言之手。
左遷躊躇道:“各省中都有修謬先生的朋友,以前先生出府,就是約定這些老友去茶樓商議妃位事宜。”
葉沉淵不擡頭道:“我知道。”
經過漫長十年,修謬以太子府總管身份,結交一批心意相投的谏議官員,即使他此刻被下放至大理寺受審,他的一派黨羽仍在堅持他的主張。因此,宮中的急件不是一兩次另送到太子府冷香殿中。
左遷如常侍立一旁。
待細緻處理完兵部奏章,葉沉淵才擡頭說:“提一名修謬的親友出來,重賞。”
左遷十分疑慮,隐隐察覺有些不對,殿下應該知道修府慘淡,無任何繼承者。
“禀殿下,先生那一脈中已無子嗣或親人,唯獨對昭容娘娘十分親信。”
葉沉淵飲下一口茶道:“那便等昭容回府後重賞。”
左遷遲疑道:“殿下如此安排,可是為了給先生一個交代?”
葉沉淵避而不答,用谕令宣告了他的決定。“下诏大理寺,命寺卿嚴加審理修謬一案。”
左遷躬身受命,不禁滲出冷汗。在保全太子妃與處置前總管問題上,殿下已經做了選擇。诏令一下,修謬定是重判,群議一旦無首,就像是流水被堵塞源頭,儲妃之争在一段時間内會平息下來。
殿外,一身官服的中書舍人繞着階前轉來轉去。盡得殿下心意的左遷走出來,施禮說道:“太子妃染病,殿下無心聯姻。請大人回奏内部,拟定轶冊通告各省,待太子妃痊愈後,殿下補辦一場婚典,昭示太子妃正妻之位。”
中書舍人呆立:“這……這……與本台省的提議差太多了吧……”
左遷擡擡手道:“殿下心意已決,請大人即刻動身參辦此事。”
中書舍人長長歎氣,甩袖離去,将谕令通報省部,并着手布置婚禮。谏議大夫群策無首,公推中書令閻正普為代表,預備進行第四次言谏。閻正普是前都尉閻海之父,在連城鎮一役中痛失愛子,從齊昭容處輾轉打聽到兇手正是蒙蔽了心智的謝開言,可想而知他的切齒痛恨之情。
前三番谏議下來,葉沉淵逐步加深處理力度,令尚書省出示籍史,上面列載了華朝老皇帝十年前親筆朱批的谕示,首肯南翎世族之女謝開言入華朝為平民,婚配白衣王侯葉沉淵。這份典曆一出,引起朝政兩派的争議。太子嫡系自然以葉沉淵的心意為主,頑固派仍然不承認謝開言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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