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錯過她神色中的異樣,也聽得出那短短三個字背後另有深意。但那背後隐含的深意是什麼,他不知道。
安之娴熟地燙完兩套餐具,虞玮韬的視線也終于從她身上移開,停留在一側烏烏的牆上。
在牆上的營業執照與衛生執照中間,挂着一個小小的塑料相框。相框裡是一張全家福,雖然顔色已有些失真,邊角的斑駁又昭告年代的久遠,但外裱的相框卻盡顯主人的珍視。
“這是老闆一家三口,他兒子現在國外讀書。”
虞玮韬眼裡的黯然稍縱即逝,隔着眼鏡,并不容易讓人察覺。若不是那年暑假父親駐外工作,或許他現在依然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老闆娘端着菜過來,染霜的雙鬓已難覓照片中的年輕風采,可她臉上的笑容卻好像從不曾改變,依舊是那樣的爽朗:“都快一年沒看到你來了,你男朋友呢?你們之前不是說要結婚,還說要給我送喜糖的呢。”
他聽到安之說:“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聲音裡并無悲喜。
“不會也出國了吧?”
她搖頭,搓着筷子,想若無其事的笑笑,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老闆娘連往虞玮韬方向看了好幾眼,忽然心領神會,讪讪笑道:“這樣,那你們慢慢吃,我去催我老公燒快點。”
她沒理解安之話裡的意思,以為安之和時下青年男女一樣,玩了把失戀與再戀。一想到剛才的失言,她趕緊溜之大吉。
“你跟老闆很熟?”
“來得多了,自然會多聊上幾句。”那時候她和清揚常來,林岫來得也不少。
他沉默,想着剛才她努力想笑而不得的樣子,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卻已經半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氣,好象一個單純的貪吃的孩子:“好香啊。晚飯成了宵夜,真是餓死我了。”
“他去了哪裡?”
她執筷的手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中。短暫的失神之後,那黑亮的雙眸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濕漉漉的眼見着還能滴下水來,又都什麼也沒有落下。
他一下子後悔了,剛想說些什麼跳過話題,卻見她臉上緩緩凝起一抹笑容,堅定的、幹淨的,仿佛雨後碧竹般充滿蒼翠生機:“天堂。我想那一定是個美麗的地方。”
走出飯館,安之跟虞玮韬攤牌:“今天約你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該感激的我記在心裡,該讨厭的我也記在心裡,不管怎麼樣,希望今天之後我們還是陌路人。”
“難道不應該是同事麼?”他敏銳的從“陌路人”三個字裡,覺察到她細微的心理抗拒。
是因為前一段感情的意外,才讓她這般避忌麼?那一座墓碑、那一聲“清揚”,她是想将她一生的愛情都埋葬起來了麼?
安之默默地滴汗:“很高興能達成共識。今天之後我們就隻是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同事。”
他不經意的看向她,沒有任何危險指數,待得視線相對,又一下子強勢得不容她有絲毫的退避:“不過甯安之,我們曾經不隻是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同事麼?”
安之分不清是心頭一跳,還是眼皮一跳,反應過來時已是轉身走人。沒兩步,又被人拉住。她跳起身甩手:“又沒喝酒,别耍流氓啊。”
就算他是玻璃,也不表示可以這樣拉扯來拉扯去的好吧。
他倒是松手笑了:“難道你說的談談,這樣幾句話就算談完了?”
“不然還有什麼?”
“我以為你約我,是想解決那些流言。”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安之就來氣:“你還好意思說?”
“我隻是物歸原主,沒想到大家的聯想力如此豐富。”
安之在心裡問侯了虞玮韬十來遍之後,勉強按下抽飛他的沖動,咬牙道:“那你有解決那些流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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