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犬”依言照做,猛地踩下油門,車身一震,往西北方向猛蹿。
駕駛員的不修邊幅的卷發被吹的更加蓬亂,她的語句被獵獵寒風吹的七零八落:“你就不問問,有沒有那誰的味道啊?”
他懶洋洋地回道:“廢話這麼多,還不如省點力氣踩油門。”
“啧。”她發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卻迅速加了一個檔,蘇閑權當沒聽見,他目若寒星,一動不動地凝視着前方愈發濃黑的夜色。
“貴賓犬”順着濃重的血腥味,途經了那處交易市場,見蘇閑沒有要喊停的意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其實我沒有在血腥味裡聞到鐘小哥的味道,說不定和他無關呢。”
蘇閑面上不見波瀾:“有人死了,還不止一個,咱們既然知道了,總得過去看看。”
她聳聳肩:“聽你的。”
他們很快開到了目的地,案發現場就在盤山公路上,隻是這裡人迹罕至,至今也未有人發現。
“貴賓犬”停穩了車,蘇閑立刻就下了車,他打開手電筒,沖着那盤踞在公路中間的黑影一照,旋即擰起了眉頭。
“貴賓犬”來到他身邊,也見着了那兇殺——不,是屠殺現場,她花容失色:“這……一共死了多少人啊?一、二、三……”
“車裡有四個。”蘇閑緩步朝那些死者走去,同時繃緊神經,高度戒備着四周,以防不測。
“貴賓犬”向來害怕鮮血與死人,更何況是這般令人發指的死亡現場,她幾乎挪不動步,可她更不敢獨自待着,隻好屏住呼吸,匆匆忙忙地跟上蘇閑的腳步。
她盡力不去看那些身首異處的屍體,戰戰兢兢地拉着蘇閑的衣角:“他們的頭……怎麼都被砍下來了?”
蘇閑伸手拉了一下車門,一顆圓溜溜的腦袋從副駕駛座上滾了下來,死不瞑目的眼睛反射着虛無空洞的光,那情景甚是可怖,吓得小個子女人發出一聲顫栗的尖叫。
蘇閑站在廢棄的車門外,手中的電筒不停地移轉,直至把每位死者都掃了一遍,血腥氣熏得他微微皺眉:“不清楚……你看清他們身上的制服沒?”
他這般發問,瑟瑟發抖的“貴賓犬”隻好鼓起勇氣,視線跟随着光束晃了一圈,随即發現,那輛車裡有四具屍首,他們齊刷刷地不見了頭顱,血肉模糊的斷頸上噴濺出的血水,幾乎将整個車廂内部重新粉刷了一遍。
她的胃反射性地開始抽搐。
“他們身上穿的……”她仍然沒有忘記上司的提問,在她辨認出屍體身上灰黑色的制服之後,蓦地睜大了眼睛,“是糾察隊的制服!”
蘇閑抄着手電筒往車尾處走去,“貴賓犬”亦步亦趨,聽到他看似玩笑實則凝重的口吻:“姜豈言的人?不知道他人在不在這兒?”
“姜豈言?我聽說他最近升官了,沒事應該不會跑到這荒郊野外來吧?”她也認識這個人,沒什麼好印象,包括整支糾察隊,但好歹也算半個同僚,就這麼橫死荒野,她多少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蘇閑轉了一圈,又在車輛後方的路面上發現了三具屍體,一樣的身首分離,死相與穿着都與車裡那四具屍體如出一轍。
“貴賓犬”小心翼翼地避開路面上漫過的血液,又忍着惡心嗅了嗅氣味:“血腥味還算新鮮,死了應該不到一個小時。”
蘇閑蹲下身,觀察着路面冰層的情況:“看車轍印……應該有兩輛車。”
他說着站了起來,電筒的光芒四處遊走:“可這裡隻有一輛車……另一輛呢?”
很快,他就發現了線索——路邊一叢枯萎的灌木被撞出一個突兀的缺口,他走過去察看,不意外地找出了兩行新鮮的車轍。
他沿着車轍走,沒一會兒就停了下來,灌木叢後不遠處就是盡頭,他站在山坡上往下看,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他打着手電,也隻能看到黑黢黢的樹冠。
雖然落差不算太大,坡度也不算太陡,可直接把車開下去也夠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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