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許她會選擇先去聞氏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她見過聞沉淵之後,隐隐明白了自己很大概率上不會是聞氏人而是出身喬氏,可心裡到底是有些膽怯的,她已經不是原身了,可她還沒有準備好到底如何面對原身的親人。
作者有話要說:聞沉淵人設靈感來源于一句話:願你走出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第7章齊王二公子聞沉淵
夜色已深,華燈長明,長安街上行人越發地少,不多時,已是遍尋不見人影。
走了許久的虞歸晏抵靠在牆上,輕歎,這般下去,她不知何時才能找到齊王府,而且現下街上已經沒甚人可問了。
她無奈地揉了揉額角,她着實高估了自己的找路能力,不該猜到這身體原主人是喬氏人之後因着想逃避便固執地來聞氏。
她仔細想了想,上一次以天為被還是在未曾被顧玄鏡買回去時,那時她跟着孤山聖手風餐露宿慣了,可自從被顧玄鏡買回府邸後,她再也未曾這般幕天席地過。時隔多年再次體驗一番,也算得上别有一番滋味吧。她苦中作樂地想。
“你迷路了?”
清朗溫和的聲音低低地缭繞在濃稠夜色裡,有種弦音落下繞梁而過的顫音,雖低尤清。
有人?
虞歸晏詫異地朝四周望了望,空蕩蕩的街道,唯有幽幽随風而動的燭火,并沒有人。
“後面。”
那聲音裡又響起,這次似乎隐隐帶了笑意。
後面?
虞歸晏往前走一步,轉過身,後面......後面不是一堵牆嗎?
“擡頭。”
她下意識地擡頭去看,隻見數枝紅蕊杏花探出牆頭,迎風開在月光之下。勾心鬥角的花枝編織在銀白的月盤上,勾勒出或深或淺的光影,錯落在光影斑駁的地面。
微風一揚,那杏花簌簌而下,墜落的濃郁馨香覆蓋在她鼻息間。
她微阖了阖眼,避開了簌簌的杏花,再睜眼,隻見一藍衣華服少年倚靠在纏繞交錯的花枝間,手執白玉酒壺,潇灑不羁地仰首飲酒。
微白杏花随風搖落在少年發間,又混雜了濃烈的酒香,飄散在她鼻息間。
像極了月夜裡勾人心魂的妖。
虞歸晏有片刻晃神,那牆上的少年分明是幾個時辰前見過的聞二公子。
一襲藍色華服,連衣衫都未換下,卻潇灑地坐在牆頭飲酒,當真是恣意自在的少年。
聞沉淵躍下牆頭,抖落一身吹雪杏花:“你迷路了?”
他坐在牆頭已經好些時辰了,青衫少年闖入巷子時他便注意到了,隻是一直未曾開口,想看她到底想作何,沒想到卻是迷路了,也沒想到他竟然連他的方位都聽不出。
泠泠冷香撲向虞歸晏,她不習慣地略微退後一步,方道:“是......”
也是直到聞沉淵卷了一襲冷香站在她面前,借着搖曳的燭火與鋪陳開的銀白月光,她才看清楚了他的臉。那是與顧玄鏡的尊貴雍容若谪仙完全不同的俊朗朝氣。
青澀尚存的少年一襲藍色華服,随手拎着一隻白玉酒壺,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三月桃花的靡豔風雅,偏偏笑得無辜天真至極,滿是少年的意氣風發。
那雙深藏萬千星河的眼就那般笑意吟吟地凝視着她,笑着問:“你家住何處?我帶你回家呀。”
他的笑太溫暖太耀眼,是最純粹不過的關懷,她有片刻失神,無意識地喃喃重複了一遍:“家在何處?”
“是啊。”聞沉淵颔首,“長安雖然取締了宵禁,夜更也形同虛設了,但若是遇到了,總歸會被盤問一番,多有不便。”
白日裡那一面,他對面前這個青衫少年頗有好感,那與年紀不符的沉靜氣質讓他印象深刻,未曾想夜裡又遇見了。
有時候,情緒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可于自在慣了的聞沉淵來說,既然他對她有好感,便自然地想幫她一把。
虞歸晏被聞沉淵一提醒,倒是想起了長安雖然沒了宵禁,但到底設有夜巡的夜更,會對子時及之後還在街上走的人盤問一番,若是答得上夜更的問題倒是無礙,若是答不上來,麻煩就大了。
夜巡盤問對其他人倒是無甚可礙,可于她而言卻是一個大.麻煩。
聞沉淵這般提醒她,想必時辰已經不早了。她想了想自己來聞氏的目的,又見聞沉淵似乎确實完全不認得她,心間默然歎息,果然如此。
可到底都來了,她退了一步,站到了燭火與月光交織的光影下。半明亮的光,足以少年看清她的面容,她試探性地開口:“我們似乎見過?”
她身上的玉佩貴重非常,必然不會是聞氏旁支能夠佩戴得起的。而如果原身是聞氏嫡系,那身為齊王嫡次子的聞沉淵不可能沒有見過她。白日裡他沒認出她,可能是逆光;但若現在還認不得,那唯一的解釋便是原身真的不是聞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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