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繪梨…你要真舍不得我,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留下我一人?!臉上的水已分不清是淚還是融掉的雪花…
一個偉岸的身影走進餐廳裡,邊脫下沾染雪花的長風衣,邊問道:「東山少爺不在這兒嗎?!」
「在…」麻美指了下東的位置,結果看到空了的坐位不由楞了下。
東要離開一定會跟她打招呼的啊!人呢?!再看到掩了隻剩條縫的落地門,麻美暗叫聲不好。
進來那人顯是也看到未關緊的門,一下皺緊了眉頭。
「慎言少爺,我去外頭看看。」
「不用了。」白川慎言阻去因為犯了風濕略顯行動不便的麻美,說道:「我去找吧。」拿起才放在椅上的風衣,白川慎言趕忙走了出去。
打開門便看到在風雪中的東隻着一件襯衫,大張雙臂迎風而立。他的衣褲被吹得獵獵作響,身形搖搖欲墜,好象風再大一點,他整個人便要随風而逝一般。
慎言一下抽緊了心,趕忙将手上風衣裹在東身上,一面搓着他的身體,一面責備:「這種天氣你穿這樣出來?!」
掙紮着把手伸出衣外,東看着落在掌上的雪花,輕聲說道:「好美的雪…」
「你想賞雪在屋裡也行,幹嘛跑出來?!」
慎言摟着東的肩膀想把他帶回屋裡,東卻一動也不肯動,雖然慎言比東壯碩,但東堅持不走他也實在沒辄。
「東,進去好不好?!」
好似沒聽到慎言的話,東的眼神穿過漫天雪花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我和繪梨也是在這樣的大雪裡認識的。」接着轉頭對慎言一笑,續道:「是繪梨在喚我呢…」
慎言見他情神恍惚,眼神迷茫,心知要糟,急忙拍着他的臉,說道:「你這樣不愛惜自己,讓繪梨怎麼舍得?!叫她怎麼放心?!」
聽到這話,東的眼神一變再變,最後帶着咽音不甘的吼道:「她要真舍不得為什麼就這麼丢下我?!她要是真不放心為什麼從不來看看我?!便是夢裡也…唔…」突然東抓着心口,餘下的話全斷在一聲悶哼。
「心口又疼了?!」慎言緊張問道。
東卻不答,縱是痛得隻能佝偻着身體,他仍是望向天際,滿臉的絕望凄痛:「繪梨…别走…繪梨…」眼角流下的淚瞬間被風吹走,但飄蕩在風裡的哀涼聲音卻是久久不能散去。
這種天氣再讓他待下去還行?!慎言幹脆将東橫抱而起快歩進了餐廳。
麻美急忙奔了過來,看到東臉上、發上沾滿了雪花,發顫的嘴唇已帶青紫,顯是在外面受凍已久。
她不由自責:「都是我沒顧好東山先生。」
聽到麻美的話,東的神智佛彷清醒了些,轉頭對着她撐起一個虛弱的笑:「我沒事,麻美不用擔心…」
慎言原本滿腔怒火要對麻美發洩,聽到東這一句隻好住口,但那雙充滿怒火責難的眼眸還是緊盯着麻美不放。麻美給他盯得滿身哆嗦不敢說話。
「慎言,我好冷…」
感到懷中的身軀不住發抖,慎言低頭一看,原本在撲在東身上的雪花早已化成水,全都滲入他的發間、衣裡。不再理會旁邊的麻美,慎言連忙抱着東離開。
「麻美,我要喝黑糖姜湯。」在慎言懷裡的人,懶懶倦倦一句。
聽到這一句,麻美原來黯淡的臉,瞬時亮了起來:「好,我馬上準備。」
在辦公室裡的套間泡了熱水澡後,慎言替東吹着濕發,動作雖然輕柔,臉色卻繃繃地難看。
「是我自己出去的,你别遷怒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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