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姣姣總算是笑夠了,猛地閉上了嘴巴。
這讓她怎麼說,如果敢點頭,她可以肯定那藥方子隻會有更苦的下場。
“你承認了開那些藥方子就是為了折騰我?我就說你絕對沒安好心,那麼苦的藥以後真該讓你嘗嘗!”夏姣姣氣得咬牙切齒,這幾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
薛彥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攤了攤手表示無奈:“縣主火氣太旺,當然要清熱解毒。什麼時候你能想着用溫吞的手段對付那些人,不要盡使一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薛某就不會再開這些東西懲罰你!”
夏姣姣擰眉,完全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讓你喝苦藥,你就不知道怕,下一次報仇的時候還這樣,你這命就真的救不回來了。我也不是成日沒事兒,就喜歡折騰縣主,隻是想要讓你長長記性。”薛彥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正經,他很少用這種口吻跟她說話。
兩個人四目相對,夏姣姣微微一怔。她在薛彥的眼中看到了無比的鄭重和認真,因為她怕苦,所以他就開這些藥給她,隻是想讓她怕了這苦味,聽大夫的話。
“不可能,我的手段不會變。當年他們對付我娘和我的時候,可沒有想過要手段緩和。”夏姣姣轉過頭去不看他,隻是語氣堅定,聲音漸冷,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薛彥臉色急變,顯然是惱了。他看着夏姣姣,目光如刀一般上下刮了幾遍。
“縣主可知道,薛某對待不聽話的病人都是怎麼做的嗎?”他的語速減緩,慢悠悠的語調像是要哄人睡覺,但是那其中警告的語氣仿佛冰雪一般撲面而來,“我當遊醫的時候,遇到過一個硬骨頭的小子,他不相信我的醫術,但是礙于長輩隻能接受我的醫治,卻極其不配合。我試了很多法子,都不管用,哪怕替他清洗傷口的時候,故意撕裂他哼都不哼一聲。”
男人的聲音無比低沉,充滿了磁性,像是濃醇的白酒,初嘗不覺,等滑入了喉嚨裡才覺得火辣辣燒得慌。
“後來我給他施了一套針法,竟然渾身是汗,滿地嚎哭。自此再給他診脈,安靜如雞。”
他說到最後的時候,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抹十足的笑意。其中帶着淡淡的滿足和興奮,雙眸發亮,看着夏姣姣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寶貝似的。
此刻的夏姣姣也安靜如雞。
原來醫者仁心的神醫薛四爺撕開這層面具之後,是這副模樣,狼子野心。
“先生,奴婢們膽子小,您不要講這樣的笑話,我害怕。”知冬站在一旁縮着腦袋,她好容易才忍住自己喊叫的聲音。
天知道這些人為什麼如此可怕,她一點兒都不覺得薛先生是個好人了。
薛彥一個眼神丢過去,知冬立刻乖乖閉嘴。被他用那種明亮的眼神看一眼,知冬都覺得自己被扒了一層皮,雞皮疙瘩起來了。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吓唬縣主,隻是想告訴您,薛某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不會故意打斷你的骨頭,頂多就是給你喝幾碗苦藥潤潤嗓。大夫和病人要通力合作,才能把這病給治好了。我一向不喜歡熱臉貼人冷屁股,縣主要想好怎麼回答我,别總讓薛某白費苦心。今兒治好了些,明日您見到仇人分外眼紅了,給他幾刀還不算完,自己再氣得吐幾口血。那我勸你真去買幾副□□下在夏侯府的井裡,一起同歸于盡得了,何必費那閑工夫。”
他擡手撫平衣袖,修長白皙的手指拂過深藍色的衣袍紋理,袖口繡制的波濤洶湧的圖案,似乎都變成真的一樣。
“噗通”一聲,是知冬膽子小,雙腿發軟一下沒撐住直接跪倒在地了。
縣主要報仇,她們還不知出過多少主意,也曾聽嬷嬷講過許多,甚至縣主自己偶爾脾氣上來了,也說要喊打喊殺。但是從不曾聽過誰如此直白地講這種法子,簡單粗暴到讓人無法反駁。
“薛四爺這法子可真爛,我十歲的時候就不這麼想了。剛去蘇州那會兒,年紀小病情更嚴重,整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但是這腦子就沒停下來過。我還曾經想過要去拜師學武藝,回來之後殺光所有負我之人,堅決不要一劍封喉,而是先剁胳膊再剁腿,也不讓他死就扔那裡不管他。也想過要把他們的皮扒下來放在太陽底下曬幹……”
夏姣姣是最快恢複鎮定的,她甚至捧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開始跟薛彥交流起報仇幻想心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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