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有人在嗎?”
小厮陪着他剛回來,哪裡曉得裡面的情況,斟酌地答了一句:“今兒小的走之前特地問了,夫人今兒要學唱戲,大爺好像要出去應酬,估摸着今日回來得晚。三爺出去跑商隊了,二爺估摸着在自己院子裡逗鳥兒玩呢!”
薛彥點頭,叮囑道:“聲音輕些,别驚動到旁人。”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薛彥有些頭重腳輕的,冷風一吹,酒已經醒了大半。
一直走到自己院外的竹林前,薛彥才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府裡真的沒人注意他晚歸了。
“這麼晚了,做賊回來了?”一道清冷嗓音傳來。
薛彥扭頭一看,就瞧見竹林中央的石凳上坐着一個面容英挺的男人。薛山身着墨色長袍,烏發用玉簪束緊,手執着酒盞,慢慢地搖晃着,清冽的酒香伴随着竹影晃動,别有一番情趣。
“大哥。”薛彥撫了撫額頭,輕聲叫了一句,乖乖地走過去。
“坐。”
今晚又是一個烏雲罩頂的夜,連顆星星都沒有,薛山這一身黑,就完全融于夜色之中。若不是他喊這一聲,薛彥肯定就直接忽略過去了。
薛山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還沒等他放下酒壺,酒盞已經被搶走了。
“你這一身酒氣,肯定是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薛山一把奪過來。
“那你等在我院子附近,還拿壺酒做什麼?”薛彥撇嘴,眼神雖然盯着酒盞,卻還是坐在那裡沒有再動手搶奪。
薛山将酒盞送到唇邊,輕抿了一口。微涼的酒水入喉,很快就帶起一陣火辣辣的觸感。他擡眸盯着薛彥看了片刻,輕挑眉頭:“你昨兒回來就心神不定的,所以今晚的應酬我推了,想早些回府來找你喝一杯。不過我的好弟弟已經長大了,還懂得出去喝花酒消遣了。帶的一身脂粉氣回來,隻能看不能碰,你成日去調撥那些姑娘有什麼意思?”
薛彥擰眉,他大哥總是喜歡這樣,哪壺不開提哪壺。
“大哥,你可真不愧是娘生的,哪裡讓我不痛快就一直挂在嘴邊。那你倒是能看能碰,也沒見你找個嫂子回來,還不是跟我一樣裹着苦行僧的日子。”他輕哧一聲,很顯然他也是薛國公夫人生的,每次都諷刺他大哥是個老光棍。
“彼此彼此。”
兄弟倆沉默了片刻,就隻聽見薛山頻繁倒酒的聲音,顯然他十分能喝。一杯接着一杯,基本上不需要喘息的功夫,甚至桌上連盤下酒菜都沒有。
“又是誰在你面前瞎說了,我明明心情很好。”他有些焦躁地說道。
薛山冷笑:“薛小花,你從小跟着我一起睡的,你光着屁股我都知道你想幹什麼。昨晚上用膳,娘使壞一連夾了好幾筷子你不愛吃的菜,你不僅全部吃完了,有時候還說‘謝謝娘’,把她老人家高興得差點挑了一盤子大蔥給你。就這樣了,你還說你心情好,怎麼個好法,說給我聽聽,讓大哥也跟着樂樂。”
薛彥沉默不語,臉色深沉。
他就知道有這樣一個娘,好好的一天都能壞事兒。昨晚回房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嘴裡一股沖天的蔥味兒,差點讓他吐出來。原來是薛國公夫人幹的,而且拜他這個小名所賜,薛山比較嚴肅地喚他時,總會叫他“薛小花”,對于親娘他還敢抱怨幾句,對于冷臉大哥,他隻有恭敬聽着的份兒。
“昨天我去夏侯府替縣主診脈。”薛彥斟酌着開口,但是隻說了這麼一句,臉上就有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麼,你倆打起來了?”薛山挑眉,似是想起了什麼,他勾着頭,視線看向了薛彥的腿部:“你不會調戲人家,要她給你畫春宮圖,然後被踢壞了吧?”
薛彥有些哭笑不得,他大哥用一副面部表情來說這些話,真的不太和諧,怎麼看怎麼覺得變扭。
“大哥你知道那畫是她畫的?”
薛山摸了摸下巴:“那幅畫即使已經用了她不熟悉的技法來描繪,但是筆調輕柔,一看便知出自女子之手。加上之前的信箋,肯定是被你狠狠得罪過的姑娘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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