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有些時候,傳言并非全是真實的,但也不是空穴來風。
元帥走到後花園,看見江輕染拿着小鐵鍬蹲在地上搗鼓着四四方方的小花圃。
元帥假意咳嗽了兩聲,向江輕染走過去。
江輕染隻是擡頭笑笑,青春靓麗的面容在陽光的照耀下很是吸引人,她笑靥如花,對元帥道:“爹爹,你看我種的花是不是美極了?”
元帥有些心酸,摸了摸江輕染的發髻說:“不及我的輕染半分美麗,我并不喜歡。”
江輕染繼續低下頭去,埋下又一顆種子,說:“雖然爹爹不喜歡我的花,但我還是要好好照料它們。如同有人不喜歡我,我也要好好照料自己一般。”
元帥同江輕染一樣蹲下去,把手放在地上,感受泥土濕潤的氣息,假意輕松地問:“輕染可有中意的公子?”
江輕染緊閉雙唇,并不回答元帥的話。
元帥見江輕染不出聲,又說道:“我看那蘇維很是優秀,你們一同長大,從前在輪台的時候他是如何英勇你也都知道。”
江輕染從父親的身邊走開,拿着水壺,去給另一處的花朵澆水。
這天夜裡,江輕染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安若素沒有悲慘的死去,而是被沈珏擁在懷裡,言笑晏晏地看着她。
死亡一般的場景,沒有一個人說話,但足以讓她驚醒,然後看着窗外的皚皚明月,再也無法入睡。
這不是第一個做這樣的夢的夜晚,這也不是第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這樣的輾轉反側,這樣的思念成疾,所有的苦痛,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第二十三章
夜深人靜的時分,窗外忽的刮起一陣大風。沈珏輾轉反側,最終從床上坐了起來,推開房門一人走了出去。
酷熱消退,秋意漸濃,這樣刮着大風的夜晚,讓人有些不适應。
就像,就像她離開了以後。
沈珏清楚地記得幾年前他和安若之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他們在千裡冰封的山上忘情地親吻,他們在綠綠的菜花地裡開心的大笑,他們在最艱難的時分互相握住對方的手說永遠不會離開。
況且,那時候安若素也在,她還沒有死去。
沈珏就這樣在後花園的亭子裡坐了一夜,回憶那個愛而不得的人,這樣絕望的夜晚,仿佛沒有盡頭,而他隻能默默地靜坐着。
中秋佳節将至,生活在京城的百姓們素來就有舉辦中秋燈會的習俗,更有未出閣的女子三五成群一同放孔明燈,祈求早日尋到自己的良人。
蘇維自然不會錯過這樣天賜的良機,早早尋了個借口跑出家門,直奔元帥府。
江元帥倒是很樂意自己的女兒同蘇維來往。一方面,蘇維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能讓他做自己的小女婿,元帥也很是滿意;另一方面,元帥很不想看到小女兒為情所傷的模樣,他巴不得她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忘掉那個讓她茶飯不思的人。
江輕染在家裡待得悶了,自己也想出去散散心,并且聽說每到中秋時節,就有許多人到護城河邊放孔明燈,在燈上許下自己的願望,若是足夠誠心誠意,那願望就會實現。
江輕染很想去放一盞孔明燈,祈禱自己來生一定不要遇見沈珏。
沈珏偷偷約了自己安插在梁府的細作,茶樓中,他低聲問道:“梁佑恩父子最近可有做什麼惡事?”
那細作壓低聲音,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道:“梁大人……”他緊張地看了一眼沈珏,立刻改口道:“梁之平和梁佑恩,最近幾年一直在從事買賣官位的活動。将軍也知道,如今那父親已是尚書,那小二也是侍郎,巴結他們的人多得很。”
“什麼!”沈珏怒火中燒,說道:“他們是在賄亂朝廷!”
細作立刻倒上一盞茶呈至沈珏手邊,道:“将軍息怒,将軍息怒,切不可引起他人注意。那兩人奢靡成風,需要有大量銀子支撐他們的日常開銷,而賣官就可掙取許多銀子。”
沈珏慢慢移開手邊的茶,眯着眼睛,心裡在謀劃着點什麼。忽地,他目光如炬地瞪着眼前的人,問:“你可有他二人買官賣官的證據。”
細作點頭,道:“兩幅的書房中藏着一本賬本,那賬本中記載了他二人何時賣官給何人,得了多少兩銀子等重要信息。将軍若是需要,小的願意幫助将軍偷出來。”
沈珏心思凝重地點點頭,說:“你先回去吧,出來太久怕引人懷疑。”
細作掬了掬手,說聲:“小的先告退。”便急匆匆地離開茶樓。
沈珏坐在茶樓靠窗的位置,漠視着樓下不慎繁華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群,看着熙熙攘攘的一片方才想起今日是中秋佳節。
本是一個應該團圓的日子,呵,多麼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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