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我的神色中看出端倪。
“上官星見,你誤會了,聽我解釋。”
“誤會?”我冷笑一聲,“莫明其妙地冒出來,不但知道我的名字,還拿着我高中時的照片說這是你女朋友,問我認不認識?”
“你真的誤會了,她隻是長得跟你很像。”他拿出一本藍色封皮的學生證,裡面白紙黑字地寫着:
姓名:謝落微
性别:女
出生年月:1991年3月7日
籍貫:廣東省廣州市
學号:04870103
第一學期注冊:(公章)深圳市**中學
第二學期注冊:(公章)深圳市**中學
……
表格旁的證件照上又是那張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頭發往後梳成馬尾,笑得清甜。
“她是我的女朋友,謝落微,四年前在一場意外裡喪生。”
“意外?”我很好奇,停下收書的手。
“準确地說,是一場兇殺。”他竭力平定情緒,“四年前的7月11日那天晚上六點多,我們一起看完電影後,我送她回家,眼看着她走進小區門口的。誰知道幾分鐘後,她就被兇手殺死在電梯裡。”
“殺死……在電梯?”我毛骨悚然,滿背冷汗。
“是的,她被人從背後掐住雙手,割喉放血,失血過多而死。當時電梯裡沒有其他人,攝相頭被破壞沒能錄下當時的場景。唯一的線索是她出事前曾給我發過的一條手機短信,還有她手裡死死拽着的一張塔羅牌,牌面的圖案是‘倒吊男’。”
“等等!那條短信跟她的死有關嗎?”我聳聳肩,“或許短信裡會有線索?”
“她說‘有東西在跟着我,我好害怕’。”
“跟着她的,會不會就是兇手?”
“我也這麼想。”他苦笑,“可是警方順着這條線索查不到任何東西,後來找我做過幾個筆錄。兩個月後結案,他們最終判定兇手是住在她家樓下的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這個患者本人無法承擔刑事責任,隻判定其家人監管不力,将他送往醫院強制治療。”
“就這樣?”我很不值。
“對,就這樣。”他擡起頭望着我,眼神明亮攝人:“可是我不相信,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真正的兇手說不定現在還在逍遙法外,我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哪怕是一丁點的線索,我都不會放棄。”
一股陰郁的血液湧進我的心髒,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響。
我打斷他:“你看過《地藏菩薩本願經》嗎?”
“我不信佛。”他搖搖頭。
“我也不信,隻是《地藏菩薩本願經》裡說那些作惡者‘當堕無間地獄,千萬億劫,求出無期’,壞人自有惡報,你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憑什麼去抓他們?”
“業報太遲,我等不急了。”他把那張照片遞給我,“無論如何,你跟落微長得這麼像,總算是一種緣分,照片請你留着,如果有什麼關于這件事情的線索或是消息,告訴我好嗎?”
“好。”我接過它,随手放進外套口袋裡,心裡忿忿地想:
什麼電梯殺手?
什麼神秘虐殺?
就算被害人跟我長得相象,關我咩事?難道要我也淌上這灘渾水?請原諒我這麼現實,窮人家小孩聽不起愛情故事,更玩不起風花雪月。
這個“愛情故事”已經占用了我二十五分鐘零三十七秒的時間,接下來我還得去還書,找老師借備課筆記,胡亂啃幾片餅幹後火速去校門外的咖啡館打工。
我嗖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它不盜鈴的速度收拾桌上的書,收工閃人。他一臉驚訝地看着我:“你比落微高,高很多。”
“那當然。”我驕傲地一挑眉毛,“你那個女朋友也就一米五幾吧?我171公分,比班上好幾個男生都高。”
他不答話像升國旗一樣緩緩地站起來,漸漸高過我的肩膀、下巴、眼睛、頭頂……直到比我高出足足半個頭。真是長江後浪踩前浪,前浪踩成沙茶醬,我頂着一張“老娘就是沙茶醬”的臭臉,很不痛快地火速閃人,臨出館前還狠狠一回頭,檢查他有沒有跟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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