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箋那邊好像在收拾什麼東西,過了會兒子才匆匆走過來,答聲道:“回公子、白姑娘,是鳳血玉镯摔碎了。”
顧君珏眉頭蹙起,“鳳血玉镯?誰摔的?”
素箋眼神往白薇那裡飄了一下,低下頭道:“是白姑娘。”
“咦?”白薇不解。
素箋察覺公子神色雖然平靜,但眉宇間透着不悅,連忙跪下來答:“因昨夜公子與大公子起了摩擦,奴婢告之白姑娘後她擔憂不已,情急之下碰落了首飾盒。那時奴婢亦未發現不妥,匆忙跟着白姑娘出去了,後來公子醉酒,又忙着給白姑娘打下手照顧公子,方才看見盒子摔在妝台邊才撿起來,碎了好幾樣首飾,但是鳳血玉镯……”
鳳血玉镯是顧家的祖傳之物,顧家媳婦的信物,和尋常首飾不能相提并論。
顧君寒聽見玉镯名稱時已是呼吸一滞,自家二弟居然在媳婦沒過門之前就将信物送出,是認定了她的意思嗎……
想起自己仍舊塵封在匣中的那隻鳳血镯,不由苦笑,他以為隻要他自己知道自己愛她,以後補償她、對她好足矣,卻從來沒有考慮過怎樣才是對她最好的。
圍獵?培養感情?
不,這都不是她所需要的,顧家長媳的信物、威信、權利,這才是對當時的她來說,最恰當不過的禮物。
宿醉帶來的疼痛仿佛在這一瞬間再次襲上腦門。
二弟對她确實上心,他自愧不如。
可惜她失手砸了玉镯,祖傳寶物珍貴,如果母親責怪下來,或許會指着她面有瑕疵的理由不許她進門,即使進門,恐怕也不過是妾室……
他一來就聽信了丫鬟的話,所以房間裡的情形着實讓顧君寒吃了一驚。
顧君珏看着那用軟帕墊好呈上來的镯子,即使碎成兩段,鳳血玉镯流轉的玉華光芒依舊華美炫目,他修長的指尖撫摸着镯身,須臾,笑了笑。
“素箋,白姑娘得罪過你?”
素箋本是低着額,頃刻間一滴汗珠滑下來,連忙答:“不曾,白姑娘為人親切,奴婢十分樂意服侍她。”
白薇先是雲裡霧裡自己怎麼就摔了镯子,後來想看他的态度便也沒說話,此時聽到這句,不免也跟着笑了。
在第一個時空的後宮裡見識了舒妃主仆颠倒黑白、挑撥離間的手段,這位與之相比就着實低劣了些。
後半句刻意強調的話,就像在告訴别人答案“其實我特别不高興服侍她,所以千方百計陷害她遠離她”。
“說吧,為什麼要誣陷白姑娘。”顧君珏的黑眸平靜無波。
素箋冷汗涔涔,心慌不已,“公子,奴婢怎麼敢誣陷白姑娘,奴婢跟在公子身邊的時間這麼長,公子應當知道奴婢的為人。當真是昨夜白……”
“就是你跟在我身邊的時日不短,我才想問問你——”
“在你心裡,我是能任你欺騙、戲耍的對象?”他漫不經心地說道,然而那唇畔的微笑,卻讓她打了個哆嗦。
頂着驟然加深的威壓,她幾乎咬破了嘴唇,才顫抖着說:“……是奴婢……不,不是奴婢……是有人吩咐奴婢這麼做的!”
她生來也沒做過幾件壞事,此番為了被調回公子身邊才會聽信背後之人的話,可是顯然公子對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即使她硬撐到底,也不過是招他厭惡罷了。
素箋心裡微微發酸,自己跟了公子将近十年,卻比不上一個相識幾個月的女子……
“誰?”白薇搶先問。
“是、是……”素箋偷偷觑了公子一眼,咬牙說了出來,“是姚家二小姐!”
這個名字一出現,窗外的顧君寒猛地後退了一步。
珠兒?
“一開始姚二小姐沒有和我多說什麼,隻說知道我想調回公子身邊,所以給我出一個主意。後來我留了個心眼,偷偷問了伺候她的小環。小環說她曾聽姚二小姐在房間裡自言自語,白姑娘陰魂不散破壞了她的親事,一報還一報,白姑娘也别想光明正大的嫁進顧家……”
素箋的話就像一個魔咒,顧君寒在仿佛念咒産生的暈眩中,記起曾經幾乎相同的一件事。
其實最初,他待她的态度其實并沒有那麼惡劣,雖然排斥在洞房花燭夜與她圓房,但也是因為想到曾經對珍兒做過的承諾覺得傷感,并非刻意針對。再加上有祖父為她保駕護航,他在被斥責訓誡之後,即便不滿,也曾壓下怨氣想表面上給祖父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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