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香月小臉慘白,一雙杏目瞪得大大的,見孟如襄如此兇狠并且口出污言,眼裡更是含了薄薄的一層水霧,唇色也越發沒了血色,與氣勢洶洶的孟如襄相比,整個人看起來又嬌小又可憐。
“五表姐......我、我方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為何......”
孟如襄怒極反笑:“不知道?你這小嘴張口一說便是謊言。我方才不過是失手打翻了茶杯,你躲開就是了,為何要往三公子的懷裡鑽?七妹也站在你身側,為何你不鑽到七妹懷裡,偏偏撲的是三公子?你當我傻啊?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周香月無助地看了一眼慕容逸。
慕容逸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也就在同時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她這模樣,與村婦潑皮又有何區别?
他要娶的妻子,可以不是自己喜愛的,也可以不是最美貌的。隻要她對于自己有所助益,不亂惹是非便可,至于是不是良人他一點也不在乎。
因而大伯母與祖母将這門親事指名到自己頭上時,明知對方是殘廢之人,他也點了頭。
可今日的孟如襄這番模樣,不由地讓他在心中衡量這門親事的平衡利缺。
一旁的孟如瑤面色也冷了幾分,道:“五姐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方才我明明看得清楚,是三公子下意識拉了香月表姐一把,即便是因為此有了不該有的接觸,但也是情急之下為之,你身為孟家女又怎麼能口出污穢之言侮辱香月表姐?”
孟如襄本身就看不慣孟如瑤的嫡女端莊做派,此時見她一副長姐模樣教訓自己,心頭的怒火無處發洩,更是火上澆油了幾分,絲毫沒有注意到慕容逸的目光,反而是冷哼一聲道:“哼,你少在這裡教訓我了!”她轉頭瞪着周香月,像是恨不得要在她身上戳幾個窟窿出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為之!故意裝可憐?你莫不是喜歡三公子,才這麼楚楚可憐的吧?别裝了你!”
周香月雖然有孟如瑤說話,但此時胳膊被孟如襄捏在手裡,怪的她此時力氣極大,她掙脫不開,孤立無援,隻是原本在眼眶裡打着轉的淚水終于滴滴滾落下來:“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惹得五表姐如此仇視,方才的事不關慕容公子,隻是我自己未曾站穩這才不小心與慕容公子撞到一起。”她驚慌失措之下,想了想道:“若五表姐心中不痛快,隻要我能做到的你說出來便是,香月就當是賠禮,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她半屈着身子,臉上挂着淚痕,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直讓人看了心疼。
這頭離着不遠的孟如塵主仆自然也看到了完整的過程。
紫竹道:“這五小姐性子如此,又定了這麼一門婚事,也不知是福氣還是黴氣,奴婢隻聽說那慕容三公子可是有先頭留下的一雙兒女,依五小姐的性子,這繼室的位子可是不一定能坐的穩......”
慕容逸的頭位妻子過門時他還是少年,為他生下一雙兒女後便撒手歸去,如今已有五個年頭。
孟如塵依稀記得自己剛過門時,在新房裡隻有青溪守着自己,口渴讓青溪去取水的空檔,有兩個小孩闖進了新房,大聲罵她是狐狸精、勾引父親的妖怪,還是個瘸了腿的醜八怪。
她終于忍不住将蓋頭掀開,是長得十分相像的兩個總角小娃娃,她剛想出言安撫,卻隻見他們兄妹二人用無比憎惡的目光瞪着自己。
見她掀了蓋頭,那兄妹二人拔腿就跑,走時還不慎将燭台絆倒,火苗順着桌簾牆布便呼啦啦地燒了起來。
她吃了一驚,好在發現的及時,跑了出去,見到了一臉焦急的青溪。
屋子裡的火勢很快蔓延到了外面,院子裡的衆人急忙奔走敲鑼,端水潑向火堆;外面的賓客們則大驚失色,安平王府的小厮護衛們忙護送着達官顯貴們離開,又分了一撥人到走水的新房幫忙救火。
忙了大半宿,這火勢才算撲滅。
可為了娶親而新修的院子卻是毀了個幹淨。
從此安平王府視她如洪水猛獸、災星降臨。
......
“你這人可真是會說話,明明我要你給我個說法,你卻推三阻四,還說什麼要替我辦事......”她冷笑一聲,“那我倒要聽聽,你是能幫我辦什麼事才能打消我的怒火呢?”
她說的話刻薄又犀尖,周香月剛收住的淚水瞬間又悉數湧了出來,眼眶紅着,嘴唇嗫嚅着不知該說什麼了。
一直未曾開口的孟成德想了想道:“五妹,雖然表妹做的是不對,但這可是你有錯在先,論道理你是怪不到表妹的頭上,”他眉目微凝,嚴肅道:“莫要生事端,今日慕容兄是以安平王府的身份來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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