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盛清如訝異地一挑眉,還沒說完,就又聽見季喻川用那嘚瑟的語氣說道:“我運氣這麼好,我一定會發家緻富走上人生巅峰的。”
盛清如無語,還以為她意識到什麼了呢,沒想到滿腦子都是錢财。橫了季喻川一眼,她問道:“你是掉進錢眼裡爬不出來了嗎?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什麼用?”
“是這樣沒有錯。”季喻川點點頭,表示同意盛清如說得後半句話,“所以啊,我要努力活得長久一點,才不跟你一樣變成鬼呢,積蓄那麼多根本享受不了啊,能花錢時且花錢,這句話才是至理。”
隻要一談到“錢”字,季喻川就口若懸河引經據典,盛清如後悔自己問這個問題,在季喻川将大篇議論的時候,她用手堵住了她的唇,威脅道:“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喪門星引到你家去。”
“做人不能太盛清如啊!”季喻川橫了一聲,趁機咬了盛清如一口。她隻能在淫威下屈服了,将話題重新帶了回去,她應道,“其實我覺得嚴女娣不危險,讓我覺得心慌的是她的男朋友,那個奇奇怪怪的遊敖,一碰見他準沒有好事情。”
盛清如看着手指上的牙印,眸光微微一沉,她淡聲道:“那就不要給他遇上你的機會。”
“這種事情免不了啊。”季喻川歎了一口氣,“他是嚴女娣的對象,我又不能跟嚴女娣絕交,跟嚴女娣碰面的時候,總會見到那男人的,隻能說是盡量避免。”季喻川也不喜歡遊敖,她感覺那份表面上的溫潤都是裝出來的。皺着眉思忖了一會兒,她轉向盛清如問道:“你怎麼這麼關心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系嗎?”
盛清如沉思了一會兒,應道:“有一點。”
“我的朋友很少的,嚴女娣算是其中的一個,你不要打她主意。”季喻川警惕地望着盛清如,又說道,“你之前說她是異類,這也沒關系啊,反正你跟楚謹言都不是正常人,大概命中注定我遇不到人吧。”
“朋友?”盛清如反複咀嚼着這兩個字,一句話脫口而出,“隻有她是,那我呢?”
要是擱在以前拍《冥婚》的時候,她盛清如這麼說,季喻川絕對會認為自己是中了幾百萬大獎,能夠被影後稱為朋友的人,有幾個呢?她這樣的小喽啰,沒想到還有一天能夠攀上高枝呢。但現在,在見識到了盛清如真性情的時候,她可不覺得這是一件殊榮。不知道這大影後是真心還是随口一問,季喻川懶洋洋地應道:“你跟她不一樣,你是‘女朋友’。”
多了一個字,可就是千差萬别。
“女朋友麼?”盛清如輕笑一聲,她走近了季喻川,伸手将她的頭發撩到了耳後,饒有興緻地看着她臉上飛霞遍布。她環住了季喻川的腰,幾乎是緊貼着她的耳朵呵氣,她說道,“那麼現在是不是應該做點女朋友才會做的事情啊?”
明明知道盛清如是開玩笑的,可是一顆心還是忍不住怦怦亂跳,像極了那懷春的少女,季喻川唾棄自己的反應,可偏偏又克制不了這種情緒。她感受到盛清如身上傳遞來的涼意,以及胸前那種難以言喻的擠壓感,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推開了盛清如,與她保持了幾步的距離後,才義正辭嚴地拒絕道:“根據曆史故事,人和鬼隻能有純潔的‘柏拉圖之戀’,是不可以有親密接觸的,不然會日漸憔悴,變成一對鬼鴛鴦。我還沒有暴富,我不能死。”
“那還真是遺憾啊。”話是這麼說的,可是盛清如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遺憾之意,反倒是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輕快感。兩個人都是不作不死的類型,幸好大部分時候季喻川的臉皮薄,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收場呢。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要解決我們身上陰契隻有兩個辦法,雖然靠着修煉強行解開的可能性大些,但是不能夠放棄尋找轉靈珠。我從長生樹那邊得到了消息,說是轉靈珠已經落入了輪回,變回了女娲之心,但是還是很難确認到底誰才是。為今之計,隻能夠先找到娲皇五靈珠,再借助它們來感應女娲之心的存在。”盛清如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解釋,季喻川聽懂了沒,她看着面前雙眉微微蹙起的人,又說道,“我懷疑其中的一顆靈主在嚴女娣的身上。”原本她和女娲之靈物間是有感應的,但是她身上的鬼氣不能除盡,就無法成為涅槃後的完全體,去感知靈珠所在。
“我知道你在找東西。”季喻川摸了摸下巴,又說道,“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系?話說我也有一件祖傳寶物,說是很早很早時候的東西,跟女娲有點關系呢。”
“你說什麼?”盛清如聽了季喻川的話,心神一顫,她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季喻川說得話出乎她的意料。如果季喻川手頭有跟女娲有關系的靈物,那結成陰契也便想得通了。盛清如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竭力地維持着自己的平靜,可是發顫的聲音出賣了她,她問道:“東西在哪裡?是什麼東西?”
“是一塊血玉。”季喻川不明白盛清如的激動是為何,她搖了搖頭,頗為遺憾地應道,“可是當時我因為缺錢把它給賣了,現在不在我的手中了,不過呢,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給你看看照片。”什麼祖傳不祖傳的事情,季喻川不知道,她不在乎所謂的傳承,隻曉得那塊玉賣出去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沒辦法留在手中的東西不就是沒有緣分嗎?隻不過想到自己曾經跟這麼貴的東西待在了一塊兒,她還是在東西脫手前拍下了一張照片做留念。
血紅色的玉乍一看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季喻川分辨不出它的材質,隐隐約約記得裡面似乎有一隻鳳凰?她不怎麼在意這塊血玉,但是盛清如的情緒顯然是越來越激動。怕她一時間控制不住摔了自己的手機,季喻川趕忙将東西搶回來,小心翼翼地揣入了口袋中,擡頭問道:“怎麼,你認識這東西嗎?是我賣便宜了嗎?”
這是女娲血玉,能夠容納天地間娲皇的氣息。如果跟長生樹猜測的一樣,女娲之心在輪回中分裂成幾片,那麼重新完整,則是需要女娲血玉來引導。這東西曾經在季喻川的身上,會不會她就是女娲之心?或者是那幾分之一?盛清如撫了撫額,混亂的思緒很難厘清。她擡眸看着季喻川那無辜天真的神情,心中又氣又恨,錢錢錢,怎麼滿腦子都是錢呢?“你還記得賣給了誰了嗎?”她不抱有期望地問了一句。
果不其然,季喻川應道:“我隻負責收錢,誰買的我不知道。”
“你、你——”
“我、我、我怎麼啦?”季喻川眨了眨眼,不解地問道。
盛清如舉起的手又頹廢地放下,她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你還是好好演戲,努力走紅吧。對了,有時間的話打探一下嚴女娣脖子上的那奇怪挂墜。”
季喻川點頭,又問道:“報酬呢?”
還談報酬?盛清如都快被她給氣死了,她冷笑一聲道:“你想要什麼報酬?”
“一個吻怎麼樣?”不經大腦思考的話脫口而出,房間中一時間被尴尬給包圍,直到天邊雷聲炸響,才驚回了那不知道飛往何方的神思。季喻川被盛清如那忽然間變得幽邃的眼神盯得渾身發毛,她嘗試着為了自己掰回一城,她故作鎮定地問道,“不行嗎?如果你還活着,那我肯定是要财的,可是你現在什麼都沒有,隻能夠賣身抵債了,我謀不了财,謀點兒色有問題嗎?”頓了頓,季喻川又補了一句:“你除了美色一無所有了。”
盛清如偏頭一笑道:“我是不是該慶幸我有一張臉能夠獲得你的誇獎?”
季喻川擺了擺手,也笑着應道:“是的,這是你的榮幸。”
“呵。”盛清如勾了勾唇,眸中如春波流轉,“那麼季小姐,你打算什麼時候來領你的吻呢?”開合的紅唇有一層亮澤,如同星光閃爍的雙眸中,是一種季喻川讀不懂的深邃情緒。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明明是她先提出來的,可最後膽怯的還是她。她的視線追随着盛清如,看着她故意将手指抵在了唇角,伸出舌頭輕輕一舔。季喻川腦海中那根緊繃的弦,霎時間便斷了,腦海中嗡嗡嗡作響。她費了好大勁,才啞着嗓子問道:“盛清如,你這是故意勾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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