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七月二十了,顧衾拿到營業執照後第一次去中醫院給學生們補課,第一次是賀老帶她去了。路上的時候,賀老看着顧衾稚嫩的面容,心裡歎了口氣,待會兒去給那些學生上課,學生都比這少女年紀還要大了,也不知道他們服不服。
到了學校後,賀老帶着顧衾去了教室裡,因為是補課的學生,所以人數不多,就幾十個,顧衾進去後發現都是十幾到二十來歲的學生,見到顧衾都好奇起來。賀老咳了一聲,把顧衾介紹給了這些同學們,“這位是學校新來的教授,顧衾教授,你們喊一聲顧教授就可以了,别看年紀小,她已經拿到了中醫執照了,而且中醫術很厲害,有什麼不懂得地方,你們問她就可以了。”
賀老這話一出,教室裡炸開了鍋,“沒搞錯吧,賀教授,這小姑娘看着還沒我們年紀大呢,都成教授了?”
“就是呀,她才多大,十幾歲吧?賀老,會不會年紀太小了?”學校就就沒見過年紀低于三十歲的老師,更何況現在還來了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賀老道,“大家都安靜下來,我已經說過了,這是顧教授,是來給你們講課的教授,有什麼不懂得地方問她就可以了。”
等賀老離開,下面的同學還在小聲議論着,顧衾站在講台上拍了拍手,“好了,現在大家開始上課了,因為是補課,所以都是以前的知識點,我大概看過的,現在跟你們講解一遍,其實很簡單的,我換種說法……“
顧衾這一講解下來,這些學生漸漸安靜下來,最後發現顧衾講解的很簡單,很容易就聽懂了,就算有些人不懂,在問顧衾,顧衾都很耐心的講解一遍,一個知識點過了,才會講解另外一個。
其實中醫不難,要的都是理解,必須貫通融會,一堂課下來,這些同學對顧衾就真的佩服多了。課堂後,有些同學對穴位還是找不準,顧衾也都一一教導了。同學們這才發現顧衾對穴位也很了解,往往一個穴位她都是很迅速準備的紮了下來的。
結果一個上午下來,這群學生算是對顧衾都信服了。
她補課時間一周才一課,不過因為還要去醫院坐診,所以時間也算挺緊的。
她都是上午去一醫院的坐診的,不過一醫院的中醫不是很忙,相對西醫來說,現在大多數的人更喜歡看西醫,所以顧衾坐診了半個月,基本都是一些小毛病來着,把把脈,開開藥方什麼的,然後跟醫院的中醫切磋交流一下。
到了七月底的時候,柳英打了個電話來,告訴顧衾白子越已經死了,對外宣稱是病死了,告訴顧衾他的徒弟也出了事情,出了車禍,還在不嚴重,隻是腿斷了。
顧衾道,“柳老别太擔心,你徒兒并無大礙,隻是腿斷了,修養幾個月就好了。”她觀柳鳳珠的面相,的确有這一劫,日後反而能安心找個人過日子了,對她來說,還算是好事一件,至于白子越,那是死了也活該。
白子越的事情過去後,顧衾并沒什麼在意了,每天的事情就是去中醫院上課,然後去醫院坐診。
時間過的挺快,轉眼就到了八月中旬了,這個暑假幾乎快過去了,顧嘉要去京城讀大學,要提前過去的,過去還要軍訓什麼,這個暑假,顧嘉的鍛煉一直沒停,就算去了京城也同樣會堅持,去的時候帶了藥過去,用完後顧衾會在郵寄給他的。
顧嘉第二天就去了京城,程殷香跟陸青戎一塊送他去的,顧衾就沒去了,她還要去醫院,一大早就去了醫院,如今跟中醫科的醫生們都熟悉了,大家都挺喜歡她這個小姑娘的,對她也挺好奇的。
中醫科平時不算很忙,來看病的都是一些老頑固的疾病,慢性病什麼的,比如鼻炎腸胃疾病什麼的,像是癌症那一類的疾病都是西醫醫治的,畢竟中醫還沒什麼方子能夠醫治癌症,網上流傳的那些方子也不過都是輔助預防的作用,并不能真的醫治。
就算來絕症病人,也沒人能醫治,所以中醫科并不算很忙。
這天早上剛去就來了幾個病人,都是來抓藥的,顧衾也不忙,坐在哪兒跟秦羨生發短信,秦羨生問她中午想吃什麼,做給她吃。
顧衾報了想吃的東西,又跟他聊了一會,過了會兒中醫科大樓忽然鬧騰起來,顧衾出去看了下,好像是從中醫科那邊送了個病人過來,推着病床過來的,賀老也跟着來了。
病床上來躺着個男人,看起來高頭大馬,臉色發白,人已經昏迷了,一身的血,看着有些吓人。
不少中醫都圍了上去,“賀院長,怎麼把人推這裡來了?這不是中了刀傷嗎?”
賀得昌點點頭,有些焦急,“是中了刀傷,而且血液系統疾病,凝血功能出問題了,血止不住,根本沒辦法縫合,必須先把血迹止住。”在場的都是醫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是一種凝血功能障礙,傷口因為沒有:先天性或獲得性凝血因子缺乏,血管壁受損,血小闆功能不良等一種或多種的凝血環節異常功。止不住血迹,而且他的情況比較嚴重,所以很難止住血。
在場的中醫都覺得有些莫名,賀得昌也不解釋什麼,擡頭四處張望,“顧醫生了?趕緊讓她過來幫着處理了病人先,病人失血過多,在不止住血待會人就不行了,趕緊把血止住了,然後去做手術。”
有醫生遲疑道,“院長,這個不太可能吧。”沒聽說中醫還能止血的。
顧衾其實知道把病人推來是怎麼回事了,這會兒已經回去拿銀針了。聽見賀老的聲音她立刻就過來了,“周圍的人群先散開,我先看看傷口。”
撕開病患身上的衣物,顧衾看清楚他的傷勢在腰腹的位置,其實傷口不深,隻是因為凝血功能障礙,血止不住,失血有些過多了,顧衾雖然隻對中醫熟練,但是西醫也都看過,知道這種症狀最怕的就是流血,更何況還是這麼大的傷口,哪怕不深都能要的人命的。
顧衾不多說話,取了銀針出來,立刻開始給病患施針,這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長的挺魁梧的,看着不像斯文人,身上還有紋身,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哭的凄慘,顧衾正打算紮針的時候,男人似乎醒了過來,看見顧衾手中的銀針,瞪了她一眼,“你幹什麼?”
顧衾道,“你受傷了,要紮針,難不成想失血過多死掉?”
男人哦了聲,閉上眼睛繼續沒吭聲了,沒幾秒又睜開眼睛,“你能不能别哭了,我還沒死呢!沒死也給你哭死了!”
姑娘的嚎嚎大哭變成了哽咽,“我還不是擔心你,你不是說你不跟他們來往了嗎,要退出來,你這樣叫我怎麼放心,你本來受傷就很難止住血,這次還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在這一行待着?”
男人哼了聲沒說話。顧衾手中的銀針已經一根根的紮了進去,這紮針穴位不僅要準,還要力道,差一點就沒什麼效果了,這也是許多中醫能夠紮中穴位,卻沒什麼效果的原因,因為力道不對。
顧衾的銀針紮完,男人傷口處的血也慢慢止住了,顧衾又用元氣護住了男人的傷口,這男人面帶匪氣,但是看面相人不壞,重情義,所以顧衾才肯救他的。哪怕做醫生,顧衾也完全不是什麼人都救治的,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哪怕跟她有過節,自己也會救治,可要是大奸大惡,給再多錢她也不會救治的。
病人的血止住後,那姑娘就差點給顧衾跪下了,這姑娘是這男人的媳婦,她家男人做的都是混場子的事情,平時都擔心的不行,平時偶爾受點小傷沒什麼大問題,這次被人捅了一刀,本身身體也會問題,還以為肯定是活不成了,送到醫院後醫生根本止不住血,她都快吓死了,最後還是院長來了,說先把人送到中醫科來,她都奇怪中醫科什麼時候能止血了。
最後看見院長叫了個小姑娘出來,心都涼了,沒想到人家小姑娘是真有本事,銀針往身上一紮,沒一會呼啦啦往外冒的血就止住了,血止住就好辦多了,推過去做手術就行了,姑娘跟顧衾使勁的道謝,最後還把顧衾的電話給要來了,說是等她男人好了,一定要登門道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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