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說話的曆離和君月月同時吓了一個哆嗦。
“操……”曆離順着走廊的玻璃看了一眼窗外,下意識地要去抓頭發,但是想到這假發不太結實一抓就掉,趕緊停住了動作。
“你給我清醒點,最起碼别像剛才似的,盯着人眼發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曆離糟心地看着君月月,“忍一忍哈,等會我在上面給你開個房,讓你們說話,到時候你把他弄房間有什麼話再解釋,知道嗎?”
君月月點頭,她本來慌亂的心被這一個閃電給劈的反倒是平靜下來,方安宴為什麼會帶着方安虞來君月月不知道,但是現在臨門一腳,她必須冷靜,不能讓君老爺子看出什麼。
于是君月月深呼吸兩口氣,點點頭,“走吧。”
曆離半信半疑地看她,其實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很欣賞君月月的性格,不矯情,膽子大,無論什麼決定都很果斷,他有時候甚至會忘了君月月是個女人,幾次的應酬酒會,無論什麼樣的場面,股東說話多難聽,她都能穩穩坐着,不輕不重地反駁,不得不說,如果君家真的由她做繼承人,再有一批經理人團隊跟着,真的不至于敗掉,君老爺子的眼光确實很毒。
但是隻有在這時候,曆離看着君月月因為緊張漲紅的小臉,宛若被捉奸一樣慌亂的神情,還有直勾勾地看着方才那朵嬌花的樣子,曆離才覺得,她也就是個小姑娘,看到喜歡的人會各種失控的小姑娘。
他有些無奈,但是又有些說不出的羨慕,不是羨慕那朵被她頂在頭上怕吓着,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嬌花,而是羨慕她這種超乎尋常的炙熱感情。
因為很多時候,成年人缺少的不是戀愛對象,是全心全意地喜歡一個人的那種心。
從拐角拐出來之前,君月月深吸氣将表情整理好,又重新回到了酒會。
賓客還沒到齊,君月月給方安虞的手機發消息,他一直都沒有回應,君月月猜想他手機還在被收走的狀态,但是她在一輪寒暄之後,忍不住給方安宴發了消息——你為什麼在這裡?你哥哥為什麼在這裡!
君月月全程繞着場中方安虞坐着的位置,生怕真的從他身邊路過,方安虞看她一眼,她就要跪下爬過去。
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兩個人在相處中明明就是君月月處在強勢,可是兩個人這麼久都沒見了,方安虞這樣一幅打扮,坐在那裡滿臉冷漠地裝着不認識她的樣子,君月月看一眼就腿軟。
她這些天也沒少聯系方安宴,但是方安宴一直都沒有回複,這一次她卻意外地收到了方安宴的回複。
——我有投資意向。方安宴隻是簡短地回複了這句話,卻并沒有說方安虞為什麼會在這裡。
君月月再是拼命控制,也扛不住要一直朝着方安虞的方向看,實在是他今天看起來太不一樣了,他身量本來就長,坐在那漫不經心地搖晃手中那個杯子,卻不沾嘴唇,一條腿翹起來搭在另一條腿上,西裝褲生生短了一截,露出一小段襪子沒蓋住的冷白腳腕,細膩得讓人想要握上去……
君月月心裡像是有貓在抓,她已經看到兩波小賤人企圖上去搭話了,君月月冷笑,但方安虞是個聾啞人,根本不知道她們搔首弄姿是什麼意思,兩波都惺惺退場。
君月月端着一杯酒,站在小食的桌邊上,手指不停地撓着桌布,沒有什麼比這更難捱了,喜歡的人就在眼前,你明明知道他軟得一撲就倒,任由你揉搓,卻根本不能上前,隻能幹看着!
不過她也沒鬧心多久,因為酒會主題終于來了,君月月硬着頭皮和曆離兩個人站在台上,聽着君老爺子說很高興她找到歸宿,順帶着也介紹說甘譚山的項目啟動。
場面話君月月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輪到曆離說話的時候,台下響起了一片的掌聲,君月月僵笑着收下了曆離的訂婚戒指,眼睛卻越過衆人,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也在朝着這邊看的方安虞。
他身邊站着方安宴,方安宴手抓着他的肩膀,方安虞看向君月月,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地相交,方安虞突然間拿起手裡一直端着的那杯酒,一仰頭就喝了。
君月月差點喊出聲,她就沒見過方安虞喝酒,這才一個多月,他身上那麼多傷都好了嗎?!
方安宴為什麼會帶他來這裡,是為了讓方安虞死心嗎,君月月又忍不住開始陰謀論,勉強撐着聽完衆人的祝福,就借口不舒服,躲到角落,眼睜睜看着方安虞根本不聽方安宴的勸,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君月月抓心撓肝,可她真的不能過去,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她,方安虞會來,說不定是君老爺子要求的,為了就是考驗她,至于方安宴說的投資,扯淡麼,方家要是有錢投資,他們還至于賣兒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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