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四十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因是佞祯重傷未愈,清和令佞祯于湯山養傷,又令佞祥護送納蘭澤州去湯山溫泉。
州兒閉上眼,不讓自己露出憂傷的表情:“十四爺的傷怎麼樣?”
佞祥心一痛,州兒她一定要在她面前表現對十四弟的關心麼?她明明在克制,卻比不克制更讓他痛,他忍着心痛皺眉道:“你很快就會見到他了。”
“不,十三爺,我不想見他。”
佞祥一驚。
“十三爺,求你,放過我吧,不要讓我見他。”
“為什麼,隻因為他那麼對你?”佞祥想到那日佞祯在他面前對她施暴,伸手攬住她想閃躲的身影。
州兒倒蹙眉頭,滿眸痛苦:“你說過,隻要我離開佞祯,你會放我走!你放我走吧!”
“州兒,父皇的命令沒有人能反抗……”佞祥憐惜地看着她。
“不,我求你,我就算死,也不想再見他!”州兒痛苦搖頭。
“你必須去見他,隻有你能救十四弟!”
“不,他的内傷,我治了三個月也沒有治好,他說過宮中有好大夫會治好他,不需要我……”
“就算他的外傷好得多快,他的心,隻有你能治!”
“我不是在治他,我是在殺他,把他的心挖去,我做不到……”州兒隻覺得胸口很痛,她不知道為什麼當要讓佞祯忘了她,她竟覺得自己和佞祯一樣痛,這痛讓她不能承受。
“如今能救十四弟的,隻有你。”佞祥道,“當日,十四弟走火入魔了……”
州兒睜眸。
“父皇要殺你,他的内傷又到達極限,為了救你……”
州兒眼中含淚,她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胸口劇痛,州兒按住胸口,蹲下身子,她虛弱地抽氣:“佞祯……佞祯……”
佞祥隻覺得胸口也跟着抽痛,卻要逼她去!
她無比痛苦的糾扯胸口的衣料,隻是陪着她,直到她強壓下那心痛,蒼白着臉對他說:“走吧。”
佞祥抱着她上馬,又一瞬翻上汗血寶馬,攬住她的腰,一路向湯山去。要将自己心愛的女子,送到十四弟的身邊,他的心在滴血,但他卻還能糾結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十四弟,至少她是來讓你忘了他,哼哼哼哼……被自己心愛的女子所傷,該是怎樣一種痛,是否,和他現在一樣,甚至更痛?”
十四弟,不要怪他,要怪隻怪父皇太無情,為了斷了他們對納蘭澤州的感情,竟然可以讓他其中一個兒子親自送他心愛的女人去見他另一個兒子,而這個女人卻是去讓另一個兒子也不能愛她。
……“十四弟,我知道我不能得到她,但至少,你也得不到她!”……
汗血寶馬在湯山溫泉别宮停下馬蹄,他把州兒抱下馬,州兒沒有看他,隻是虛弱地一步步走近去,突然,她身子一軟,佞祥一驚,忙從身後攬住她,她的嘴角挂着血迹,胸口是一灘血迹。
“州兒!”他驚痛地看着她。
“十三爺,州兒最後求你一次,求你帶我走,我不能再傷他了!”
佞祥眉心蹙成一個川字,原來她心裡還是有十四弟,她不忍心傷他嗎?可他呢?必須親自把她送過來的他不痛嗎?她心裡就沒有他嗎?她還不知道,她自己有多在乎十四弟嗎?
不可以,哪怕她心裡的是十四弟,他也一定要她去傷他!
哼哼,父皇一定看穿了他,才讓他送州兒來,因為父皇笃定,他一定會将她帶到。州兒說得不錯,他們父皇連他們的情感都算計在内!但他比十四弟好的一點是,他至少知道她這一來會徹底擊碎他那個天降紅光的弟弟的心,而這至少能讓他得到一絲彌補!
佞祥隻是啟唇:“州兒,不要怪我……”
☆、番外五十九皇子大人
櫻泉别宮裡布滿了的粉白的櫻樹,櫻樹深處,是一爿碧綠的溫泉,池沿由墨玉色的玉石砌鑿,水汽氤氲,和着緩緩飄落的櫻花花瓣,似幻似真。
州兒按着隐痛的胸口,向着櫻樹深處走去,直到散發着熱氣的溫泉池前停下,池水無聲,根本不見佞祯人影,隻餘滿眼落花,州兒倒蹙了蹙眉,就在她撫上空懸而空落的内心時,一股大力突然從身後箍住她。
“佞……祯!?……”
他的吻來得洶湧而猛烈。
憤怒、悲傷、癡戀、絕望……複雜的感情都在這一個吻裡宣洩而出,對她撕心裂肺的求而不得,早已融入骨血、刻入心髒、在每一根血管裡沸騰,在劫難逃。
“侫祯……”州兒的聲音終于喚起佞祯的理智,隻有她才能當面拒絕他那麼多次!佞祯幽幽睜開血眸,微一側首,看着州兒痛苦而凄美的神情,突然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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