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張瑞有些興奮,果然——賺錢比找男朋友香,珠寶首飾更可以慰藉她的郁悶。
傍晚,鄭忠毅和小孫推着自行車走進院子的時候,張瑞已經做好了飯菜。
小孫把書記的自行車停放在院子裡後,拒絕了張瑞留下他吃飯的請求就離開了。
鄭忠毅看着在廚房忙碌的張瑞,八仙桌上擺放的熱菜熱飯,心裡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的人生已然過去幾十年,剩下的幾十年他想和相愛的人一起,“閑時與你立黃昏,竈前笑問粥可溫?”即使平平淡淡,他也能感到溫暖和幸福。
飯後收拾了餐盤,鄭忠毅就帶着張瑞來到書房學習。原本就有法語的基礎,張瑞的學習能力自然很強。
發現她對發音、單詞、語法的掌握還算不錯,隻是缺乏高頻的法語交流練習。鄭忠毅就全程用法語與她交流,不時矯正她的發音。
至于英語,作為外國語大學專業8級的水準,閱讀、聽力、口語等各方面的能力她都是不差的。
“你的英語完全沒有問題,法語基礎不錯,隻是缺乏好的語言交流環境,以後我們多用法語交流就好了!”
“看來,我的記憶還挺好,這麼多年不講英語了,還能想起來。”
“你才多大年齡?”
張瑞自覺失言,一時不知道怎麼圓回來。鄭忠毅看出她的窘迫,安慰道:“齊家把你養在國外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曉的好。不過,你放心吧,你現在的身份無從查起。”
張瑞有些啞然,不過也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認為。自己憑空出現在花國,過往全無足迹,唯一能夠做出解釋的地方,就是她自小生活在國外,是從國外偷偷回來的。
“大叔,您能告訴我您到底精通幾門外語嗎?”張瑞趕緊轉移了話題,鄭忠毅的洞察力實在是太強了!
“不算精通,隻是日常交流沒有問題。我的英語水平倒不如你,還需要你多跟我交流指正。”
這好像是回答了,又好像沒有回答。
“那我如果掌握了法語,您打算教我什麼?”
“俄語吧,還能勉強做你的老師。”
“大叔,您聽過一句話嗎?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
“哈哈哈……這是一種贊美嗎?”
兩個小時的法語學習結束後,鄭忠毅就打算離開了,走出書房時,他轉頭對張瑞緩緩地說了一段法語——
“Siunepersonnenestpasenmesuredaidersesproches,lemeilleurNeparlezpasdelamouretpasdelamour.Biens?r,laidenesignifiepaslamour,maislamournepeutmanquerdinclurelaide。Lamournestpasseulementunsentiment,ilestaussiunart.”
“你的作業,把它書寫出來,翻譯成中文。”張瑞邊走邊重複着這段法語,鄭忠毅嘴角微翹不時提醒一句。
走到院子裡,他打開了院門,觀察了一下巷子就推着自行車離開了。路過廢棄的小樓時,他若有所思。
長此以往肯定會有人注意,對他們的影響都不好,如果住得很近,就不難解釋了。
張瑞關上院門就回到書房裡,把這段法語書寫了下來,她有些動容——
“如果一個人沒有能力幫助他所愛的人,最好不要随便談什麼愛與不愛。當然,幫助不等于愛情,但愛情不能不包括幫助。”
對于鄭忠毅來說,她就是一個裝睡的人,明明早已知道他的情意,卻裝作若無其事。
他做了他能為她做的一切,而她隻是在利用他,把他當作能夠在這個年代安穩度日的靠山。
以他的睿智怎麼會看不透她的小心思?他卻從未道明,心甘情願的為她付出。
可是感動不意味着彼此是對方的良配,他們都是聰明人,同樣是涼薄自私的人,最好的相處就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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