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2月初2這天,張瑞破天荒的沒有回宿舍學習,她借了一輛自行車去了四合院,今天是鄭忠毅40歲的生日。
走進院子裡,她看到角落裡和京南市一模一樣的面包窯一時失神。
“囡囡,外交部的工作很忙嗎?你都不來看我了?”
“剛過去工作,什麼都不熟悉,就忙了些。”
“這個是總委和小孔、小孫他們弄的,說是烤面包用的,小孔說,你會用?”
“嗯,挺簡單的,徐嫂你也可以用來烤火燒。”
“算了吧,我可不會用這土不土,洋不洋的玩意。”
“老師晚上不回來吧?”
“今天是他的生日,應該會在鄭老那裡吃飯,晚飯後應該會回來休息。”
“嗯,這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我去放到書房裡!”
“好,囡囡,你休息會兒,飯馬上就好了。”
“謝謝徐嫂,我又有好吃的了!”
她走進書房,掏出用木盒裝好的青花端硯、銅煙徽墨放在了書桌上。
桌上團着一團字畫,她輕輕地打開鋪展,字體她非常熟悉,是鄭忠毅善書的行楷。
這是一幅梅花雪景圖,梅花上下垂的冰溜子,還有冰晶的效果,生動逼真。一旁書寫着一首詩:
此時空床難獨守,此日别離那可久。梅花如雪柳如絲,年去年來不自持。初言别在寒偏在,何悟春來春更思。春時物色無端緒,雙枕孤眠誰分許。
她眸光閃動,輕輕折起來收進了空間裡,抽了一張宣紙,取了筆墨,用行楷寫了:
願您千山暮雪海棠依舊,不為歲月驚擾平添憂愁。願您遍曆山河,不染歲月風塵。願您曆盡千帆,歸來仍少年。
老師,祝您生日快樂!
“囡囡,吃飯了!”
“來了,徐嫂。”
“工作起來不要太拼命了,看着你瘦了不少,每個周末過來,我給你改善夥食……”
“知道了,徐嫂。”
吃過晚飯,張瑞婉拒了徐嫂的挽留,回到了宿舍。
深夜,鄭忠毅回了四合院,他現在越發喜歡在四合院裡休息了,隻要工作不忙的時候,他就會回來住。
“總委,囡囡來了,她送了禮物給你,在書房。”
“好,麻煩你了,徐嫂,早點休息吧!”
他走進書房,拉開電燈,打開木盒,取出裡面的端硯,細細地摩挲着,“這丫頭又在給我添聘禮呢?如若不是你,我為誰下聘?”
抽過桌上的宣紙輕輕讀了一遍,“歸來仍是少年……”
他點燃一根香煙坐在椅子上,香煙袅袅,升起了孤寂……
京市的夏天,陽光透過綠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漫步其中,讓人仿佛置身于詩畫之中。
下班後,她就朝宿舍走去,辦公室真心是悶熱,她要回去沖個涼,換下汗淋淋的衣服。
“張瑞,你下班了!”
“韓立明?你今天沒有工作?”
“我到這邊辦事,路過這裡,走吧,賞光吃個飯吧?”
“你每次都好巧啊!”
“嗯,可能是緣分吧!”
“韓立明,我真心沒時間,我約了人鞏固法語,改日吧?”
“那周末呢?工作也講究勞逸結合才對,我就沒見你休息過!”
“張瑞,你這位朋友又來找你了?”
“師傅!”
“注意勞逸結合,也不要太拼了!”
“知道了師傅,那個我學習西班牙語的事情……”
“西班牙處的邱朝明,我回頭介紹給你認識,這個小夥子來的時間雖然不長,實力很強,他出身外交世家,是咱們副部長吸納的人才!”
“好,謝謝您!”
“你這姑娘是塊海綿嗎?怎麼什麼都往腦子裡裝?”
“藝多不壓身啊!況且我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我周圍全是優秀的人才啊!”
“嗯,學習語言也是需要天賦的,你的天賦不錯,也肯努力,但是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你要明白……”
韓立明看着張瑞的背影,再次無語,他又被遺忘在角落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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