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夫人道:“如果晴姐兒不提此事,那就順其自然罷。此時引出什麼舊事,并不是好時機。倒是晴姐兒的頭痛之症,這些日子可好一些了?”
袁氏露出了幾分憂色:“這孩子除非痛的厲害了,根本不會表現出來。兒媳隻能自己觀察判斷,我覺得那藥丸的效果似乎不如最初的時候了。”
袁氏已經發現了,阿俏若是不舒服了,就喜歡往她懷裡鑽,要不然就會跑到她的屋子裡去睡。
最近晴姐兒因着各種事情賴在她屋子裡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越來越長,她原本以為這孩子隻是不舍分别,後來發現小姑娘夜裡又開始做噩夢了,這才察覺出不對。
“偏偏那個江小太醫還被皇上關了起來,也無法請他入府為晴姐複查,連那藥丸,也快沒有了。”
提起江希源,葉相也是一臉的為難:“起碼在這些嫔妃都順利進宮前,皇上是不會放他出來的,否則,豈不是承認了那些傳言是真的?到時候,朝上那些貪心不足的家夥,還不知道又想要幹些什麼呢。”
深夜,宇文卓對着一張京城布防圖,猶豫糾結了大半夜,這才開始研究葉府周邊的街道布置。
他的右手指尖沿着圖紙上那些街道虛點着,不斷變換着路線,左手則背在身後,手中握着一塊小巧玲珑的金鑲玉玉佩。那玉佩明顯是斷裂了之後被重新拼湊組裝起來的,隐隐還能看出是一隻小兔子的模樣。
良久,那指尖終于停了下來,最終落在了葉府的位置上。
人家英雄救美,都能得到美人兒以身相許,為什麼我每次得到的都是錯過呢?
阿俏,我不認命,我來帶你回大茫山過閑雲野鶴的生活。
在那裡,你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不會有人想要傷害你,你也不必顧慮任何人。這一次,我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哪怕天崩地裂,也不會離開了。我會補償給你一場最美的婚禮,那場失約的婚禮。
宇文卓轉頭望向窗外,整個侯府已經陷入了沉睡。他不由輕歎一聲,這一次,就讓他自私一回吧。
甄氏病了這一場,突然就變了,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對着阿俏也終于有了幾分慈母的模樣。雖然母女之間感覺還是有些生疏和别扭,但是外人看着已經好多了。
她病着的時候,葉清風連着幾天守在她的身邊照料,還時不時的溫言勸解她,勸她不要心事太重,一個人龜縮在當年的往事中不肯走出來。
“咱們年紀也不小了,以後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吧,别再折騰了。我忙活了這些年,手中也攢了些錢财,除了給兩個孩子做嫁妝的,也交一份給你置田買鋪子,餘生咱們兩個的衣食無憂總是有的。”
他指了指不遠處錦凳上那本《策論》,笑着自我調侃道:“你看看我,當年說什麼也不肯聽你的勸參加科舉,還因為這個天天吵架,把你氣的帶着孩子上了山。如今我也知錯就改了,夫人且等着,等着為夫給你掙一個诰命回來。”
葉清風一直知道,甄氏這些年一直如此折騰,不肯回府住,除了因為當年的事心虛,敏感多疑,還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為三房勢弱,他身無一官半職,手中的産業也少,甄氏自覺低人一等,心中意難平。
“你心中還是在意晴姐兒的,要不然也不會聽到晴姐兒要進宮的消息就病了這一場。你明明心裡舍不得孩子,怎麼不表現出來呢?每次晴姐兒過來探望侍疾的時候,你們娘倆都要鬧一會兒别扭,何苦呢?還有媛姐兒,在家也呆不了兩年就要出嫁了,日後啊,咱們就多疼她們一些,别讓這些日子留下什麼遺憾,就是最好的補償了。”
也不知道是哪裡打動了她,甄氏看着那本半攤着的《策論》,發了半天的呆,最後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這一番深談之後,第二日,甄氏就主動提起了一件事:“這些年,大家給晴姐兒備了不少的禮物,都送去了莊子上。老爺派人去将那些東西拉回來,給晴姐兒看一看吧。那裡面少了一些不值錢的小東西,是我看着蘭姐兒可憐,每次禮物送過來了就眼巴巴的看着,這才做主送給她了。”
甄氏對阿俏突然從冷淡變得多了幾分真正的溫情,阿俏心中反倒有些不适應了,似乎她熟悉的甄氏不應該是這樣的,冷言冷語反而更适合她,而且最讓她覺得奇怪的是自家姐姐的反應。
不知何時,姐姐頭上的光團就變成了一隻小兔子模樣,每次她若是與甄氏說笑兩句親近兩分,那隻小兔子就要驚的兩隻長長的耳朵都炸了起來,惹的阿俏忍笑不止的同時,又好奇不已這其中的原因。
自從進宮的旨意下來之後,阿俏的課程就停了,專心準備入宮的事,等着禮部上門來商定入宮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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