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靈氣正一點點流失,原本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現在恹耷耷地垂着。
這次她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時間才能修補這些創傷,不,她還可能熬不過這一劫,她的靈氣越來越弱、越來越弱……
男人開了燈,視線快速地在地上掃了眼,繞過一地狼藉站在花灑下。淅瀝瀝的水從噴頭灑落,濺了他一身。
他就這樣像尊雕塑般保持站定的姿勢淋了好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解開紐扣,脫光被花灑噴濕的衣服和褲子。
因卧室的燈沒開,浴室的光線就被襯得更加明亮。他仰起頭,明亮的燈光照亮他的臉——那是一張年輕俊雅的容顔。即使此刻有些狼狽,也并未影響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優雅和美感。
細密的水珠不斷灑落在他臉上,沿着他颀長的脖頸往下流,一路滑過肌理勻稱的身體。
姝蔓躺在地上,聽着嘩嘩的水聲,心裡一片凄涼和絕望。
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水慢慢流過她的根須,一股充沛的靈氣也随着水滴侵入她的花和葉,連帶身上那種神魂将散的痛感也緩解了。
姝蔓這才有精神朝男人望去,從她這個躺在地上的視角,她隻看得到男人筆直修長的腿,以及線條優美的後背。
姝蔓不知怎的突然間就想起了前不久和男人一起看過的文藝影片——《性感尤物》。
男人久久未動,他一手撐着牆面,一手自然垂在身側,低着頭任由花灑的水從他頭頂淋下來。
男人這個澡洗了足足一個小時,他才關掉花灑,裹了條浴巾從浴室走出。他似乎有些疲憊,不過比之前要精神了不少,至少沒有剛才的狼狽。
他開了卧室的燈,去衣帽間換上睡袍,走到窗前關了半掩半開的窗,打開卧室空調,然後再朝一地狼藉的浴室走去。
他伸手把蘭花拾起,放到一旁較大的花盆碎片裡,給它拾了些幹淨的土壤蓋在根部,将她放回原來的位置。
衣服裡的手機一直在振動,男人沖掉手上的泥,掏出衣服裡的手機,按下接聽鍵,開了揚聲器放在櫥櫃上。
一道渾厚的聲音自話筒傳來:“老闆,你現在在哪裡?我打你半天電話怎麼不接?張董一直在等着你談亞太區代言的問題。”
“我被人下了藥。”男人就對着姝蔓的位置站着,他的視線一直盯在姝蔓身上,帶着姝蔓從未見過的冷肅。
另一頭的人被吓得不輕,琢磨着問:“你現在在哪兒?沒出事吧?我馬上來找你。”
“我發現得早,藥量不多,已經沒事了,現在在家。”男人恢複了沉靜,“酒宴散了嗎?”
電話那頭的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抱憾道:“張董十一點就離開了。今晚這事對家是有備而來,剛才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的手機恰好被人順了……唉,電話裡三言兩語說不清,我過來和你詳細說吧。”
男人微微彎腰,伸手輕輕地拂去蘭花葉子上沾着的泥土。
他的手指幹淨纖長,帶着些溫熱,姝蔓被他撥弄得有些癢。但她現在隻是一株蘭草,連阻止的信号都發不出,隻好躺平任他撫弄。
隔得近了,姝蔓才發現男人的黑瞳顔色有點淺,像琥珀,在背光處好似有光華流轉。
不知是什麼觸動了他,他臉上的神色舒緩了不少,眸子裡盈着淺淺溫柔,但仔細了看,那份溫柔又像一縷風般尋不着蹤。
“你到樓下給我電話,我要出去買隻花盆。”
男人這話成功地讓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幾秒:“老闆,現在半夜三更,花鳥市場早都關門了,我們去哪裡買花盆?幹嘛非要着急今晚買?明天不行嗎……你該不會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買天價的花花草草吧?”
雖然沒見着說話的人,但從這飛快的語速和不可置信的語氣,也能聽出對方的無奈和抓狂。
男人聽後覺得好笑,解釋道:“先前回來的時候沒開燈,不小心把小蘭砸碎了,我看它根部受損有些嚴重。它起花苞了,運氣好我回劇組之前說不定還能看到它開花。我能不能買着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先收拾殘局,你到樓下給我電話。”
男人挂了電話,起身去打掃衛生間。他本就是個愛衛生的人,生活井井有條,家中随時都很幹淨,姝蔓也很喜歡他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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