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中醒來後,無月先在床上翻了個身,腦海裡同時不斷回想着剛才和金無月的對話,忽然,異樣感從體内傳來——
身體非常沉重,像是被無形的鎖鍊綁住一樣。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
“我的内力呢?”
無月現自己丹田空空如也,一點内元都調動不起來,就像是中了許妄一的“靜息封禁術”。
究竟生了什麼?
這時,她聽到外面傳來類似裝修的聲響,連忙下床去看,卻現門根本開不了!
一旁的窗戶忽然打開,無月轉頭一看,隻見窗戶外面不知何時被釘上幾根長木闆,嚴嚴實實的,一個成年人絕對鑽不出去的那種,而在外圍還有一層流光封印。
無月見狀,心中詫異不已,自己睡眠質量這麼好的嘛?連封窗的聲音都沒聽到?
金父站在窗外,身後鎖門封窗的人來來往往走着,他的目光卻始終放在窗内的無月身上,神情卻是冷漠。
“父親,你給我下藥了?!”
無月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臉上的表情令人看不分明,聲音中的那點顫音也被她很好的掩飾住了。
她忽然對自己先前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産生懷疑,以愛為名,是否所行之事都可以諒解。
“父親,你這又是在幹什麼?”
金父手上沒有提燈,背着光的臉在陰影中顯得格外冷酷,他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
很快,整座閑月閣便隻剩下金父和無月兩人。
“阿月,過幾天,我會送你離開,這段時間你先委屈點,在屋裡住一下。”金父回答了無月的問題。
“……我的内力是你封的嗎?”
“是。我讓人在屋外布下困龍印,讓你無法用出内力。”
似曾相識的畫面,似曾相識的悲怆,讓無月驟然憶起兩年前自己堅持要去衡靖園時的場景,夢境與現實的界限變得模糊。
這一刻,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金無月,還是鐘離無月。
“父親,你還要再逼我嗎?”
金父聞言,身形一顫,“你……想起過去的事情了?”
無月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下頭。
是的,她想起來了。
她記得,自己的斬虹劍早就被扔進雷屏谷,現在的那把劍不過是柄仿品。
她還記得,在雷屏谷上,是白墨帶她逃到衡靖園,自那之後的一年多時間裡,她再也沒有回金府,直到她“失憶”。
金父緩緩歎了口氣,無奈道:“為了你的安全,哪怕是被你怨恨,我也必須送你離開。”
“怨恨?怎麼可能?”
無月自嘲道:“我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逼得你不得不出此下策,說到底,還是我的能力不夠讓你信任,所以才會讓你這麼擔心。隻是,父親,你為何不能多相信一點我呢?”
“我不能賭,這世上,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全更重要,我隻要你好好活着。”金父語氣中有着堅定的決絕之意。
無月蹙眉,她看着面前的人,腦海裡回憶這段時日生的事情,隻覺得父親像是隻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困獸,因為太過恐懼,甚至不惜采用傷害所護之人的方法。
她問:“父親,究竟生了什麼?将你逼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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