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成風,名字裡有風,風可以到達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可他卻被困在鬥獸場裡出不去。
“小子,快點,那塊地方被人踩髒了,趕緊去擦。”
他聽慣了這樣的聲音。
可他不能反抗,一反抗就會被打。
他拿起小桶和布子,接好水蹲在地上,擦拭着泥水的地面。
有時候還會被人踩上一腳。
他的手從來沒有好過,要麼是凍瘡,要麼是傷疤,一年四季皆是如此。
每當看着來來往往人的光滑似白玉的手時,他總會羨慕他們。
什麼時候他也能這樣一雙手。
再後來,他十五歲了,長成了一個大小夥子。
雖然生活條件不算好,但那裡給的飯卻是頭一份的好。
後來他才明白那些飯就是他們欠的債,得靠他們長大來還。
一個尋常的一天,他被帶到了一頭狼面前。
他吓得往回跑,結果等着他的是完全封閉的鐵門。
他的所有出路都被封了,除非他會飛。
他怎麼拍那個門都不得回應,他隻能聽到樓上人傳來的笑聲。
他們在笑什麼?
笑他的無助和痛苦嗎?
最後那頭狼在他身上咬了幾口才被人擡出去。
他感覺自己胳膊的人肉被他咬掉了。
他以前好慶幸過自己隻是個打掃衛生的,不用當打手。
原來是自己的年齡太小了。
那些看見金錢就走不動道的人居然還在意這個。
第一次的傷他休養了半年才好。
後來次次如此,被猛獸咬上幾口再緩個幾個月。
他想死了。
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讓他留戀的了,與其痛苦的活着還不如早點解脫。
“醒醒!”
成風沒有睜眼睛,也沒有動。
“既然你不想醒的話,我把一個術法的口訣念給你聽,你要記住它,然後再找你一個命定之人把這個術法傳下去。”
他又說:“等到你完全學會的時候,這個囚籠就困不住你了。”
成風還沒理解他說的話,一個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就傳入他的腦海。
他抱着頭在地上打滾,覺得自己的頭要疼得炸裂了。
過了一會兒,一切歸于平靜。
“與其想着自己怎麼去死,不如拼盡全力讓那些傷害你的人去死。”
留下這句話那個神秘的男人就走了。
成風的頭緩了過來,他平躺在地上,望着那扇小小的窗戶,光從中透了進來,照在他的腳上。
也許還有一點希望。
之後的時間裡成風根據男人留在他腦子裡的聲音,一點一點琢磨着。
可惜他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學習過程中總是集中不了精力。
至少一天一天的在進步。
從控制小蟲子到老鼠再到窗外飛來的小鳥。
他看到了希望。
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希望在一天會突然擴大。
那天,他被安排和一隻老虎厮殺。
他的能力還太弱了,像這種大型猛獸他連一根手指頭都控制不了。
和往常一樣,他拼盡全力跑上幾個來回,最後被老虎的尖牙招待一會兒,就算他這痛苦的一天結束了。
醒來時,又是那個他住的小牢籠,隻是旁邊多了一大堆人。
“大人,這個人可是我們從小培養出來的打手,這個價錢嘛……”
随後他聽見銀子撞擊的聲音。
“不夠?”
“夠夠夠,當然夠,來人,快點把人擡起大人的府邸。”
就這樣,他在半夢半醒中感覺到自己被賣了一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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