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王并非普通的親王,是随開國皇帝征戰沙場,打下江山的一代功臣。開國皇帝視聖王為手足,賜給聖王數不盡的奇珍異寶,更是給了聖王府無上的爵位榮耀。
六百年來,便是世家之間各種相互傾軋掣肘,聖王府卻始終處于不衰不敗之地,曆代帝王也從不猜忌聖王,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一般,每一代聖王都是天子近臣。
聖王府代代單傳,姬羲是上一任聖王唯一的子嗣,然而她與姬羲卻尚未誕下子嗣,他便因為她而死在了一場荒謬的刺殺之中。姬家延續六百年的榮耀,就這般終止在了她手上。
玉微緩緩阖上眼,任由雨水砸落在她臉上,便是她一開始選擇嫁給姬羲就是為了他手中的權勢,但他毫不猶豫地為她擋下刺殺的那一刻她卻無法不動容。
她到如今都還清楚地記得那一日的場景。
姬羲點了她的穴道,把她藏在河道裡,自己卻是以一敵百地殺了無數刺客,她怕嗆水也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她眼睜睜地看着水面被血水染成血紅色,最終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姬羲的血還是刺客的血。
突然,落在臉上的雨停了,鼻息間是熟悉的淺淡佛香。
玉微顫了顫眼睫,睜開了眼。
并非是雨停了,而是裴頤執一把玉骨傘站在她身側,為她遮住了雨。
他不再是一襲青衣,而是熟悉的勝雪白衣,清冷的容顔一如往昔。
玉微舔了舔滑落至唇角的雨水,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裴頤的目光淡淡地掃了面前的墓碑一眼,把手中的傘完全傾斜向玉微:“我需要回裴氏一段時日。”
她已經回到了元隋,他也能稍稍安心一些,回一趟裴氏,用千年寒蓮治療折損的隐脈。
裴頤的語氣完全像是要出遠門的丈夫在和妻子交代行程,隻是比較簡短,但習慣了裴頤寡言少語的玉微也不甚在意,她眼中的光芒略微閃了閃,點頭道:“你不必擔憂我。”
裴頤把手腕上的披風搭在了玉微的肩上,而後單手為她整理着披風,低聲吩咐道:“我不在的這段時日,你萬事小心。”
玉微笑笑:“放心,我不會輕舉妄動。”最多隻是篡個位。
裴頤看清玉微眼中的漫不經心,知道她根本沒聽進去他的話,便也不再多言,直接展開她的手,把召玄令放入她手中:“召玄令能調動裴家所有的勢力,你若是需要,便用它。”
她一向不愛聽他的話,總喜歡逆其道而行之,他卻偏偏把她無可奈何,若不是他身上的傷的确無法再拖下去,也不會出此下策。
但他也了解她,知道她不會在沒有萬全的準備之下動手,隻是到底是擔心她。
玉微垂眸看向手中似乎是以玉琢而成的小巧令牌,令牌上的暗紋繁複而又古樸,像是刻下了某種咒語一般。
她正想把它捏在手裡,手心的召玄令在她合上手的前一瞬化為了一股薄到幾近透明的霧色,下一刻直接消失在她面前。
玉微詫異地道:“它消失了?”
裴頤攤開掌心,一團越來越濃郁的霧色在他手心緩緩凝聚成一塊令牌,正是召玄令。
他道:“召玄令平時會化作無形的霧氣跟在你身旁,你若是需要它,攤開手心,默念它的名字即可。”
玉微驚訝地挑挑眉,跟着裴頤說的做,召玄令果真出現在了她的手心,她拿起召玄令,放在光線下仔細端詳,就是這樣小的一塊令牌,竟然可以用它調動整個裴家的勢力。
忽然想起什麼,她狐疑地問道:“這樣說來,豈不是隻要知道如何使用召玄令就能号令裴家?”
這樣的話,推翻裴家現任家主也太容易了。
玉微好奇地擺弄召玄令,披在她肩上的披風因為沒有系上,此刻又散了開來。
裴頤松開手上的傘,微低下身子,仔細地為玉微系上披風的系帶:“召玄令一共兩枚,皆是認主,家主的召玄令隻有家主和家主夫人可以命令它,這一枚是我的召玄令。”
玉微在玉骨傘浮動在兩人頭頂時便仰起頭,百無聊賴地觀察着似凝固在了空中的傘,蓦然聽見裴頤的話停了下來,她疑惑地微低下頭,旋即唇瓣便觸上了一片溫涼。
裴頤精緻的五官近在眼前,她立刻反應過來唇上柔軟的觸感是為何,瞬間便想推開他,卻被他握住了手,反帶入了他懷裡,他清冷中糅合了溫潤的聲音低低地擦過她耳畔:“隻有你和我。”
玉微呆滞得忘記了推開裴頤,就這般緊緊地被他抱在懷裡:“裴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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