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貴妃還親自去請歸鄉的王敬則出任戶部尚書,但王敬則已是病痛纏身,隻能由王敬則之子王紹安接任戶部。
如此六部任命完成之後,朝廷才運轉了起來。
蕭練掌管羽林營,雖然不入内閣,但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遠遠超過一個羽林統領有的實權。
不過這個羽林統領不太正經,放着自己好好的統領府不去住,偏偏擠在李凡購置的一處小宅院裡。不為别的,就為這個小宅院與南郡王府隻有一街之隔。
李凡不願入仕,每日裡背着個小藥箱穿街走巷。戰亂剛過受傷的、生病的人都比較多,李凡挎着自己的小藥箱沒日沒夜的忙活。
今日好不容易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小宅院裡,剛開門就與蕭練來了個臉對臉。
這時候出門,蕭練當然是去翻南郡王府窗子的,這時候就有種被人抓了個正着的感覺,赧然道:“你這麼晚才回來啊?”
“呵。”李凡促狹地一笑:“這麼晚才出去啊?”
李凡順手抄起蕭練的手腕,熟練地扣上蕭練的脈門:“哎,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啊。”
蕭練一拳打在李凡肩膀上:“去你的吧,單身狗。”說罷蕭練一陣風似的出了院子,留李凡這一隻單身狗在風中涼涼。
蕭練熟門熟路地摸到南郡王府。劉隐舟買回的做粗活的下人年紀都不小了,但是幹起活來一個頂倆那種,一到了夜裡睡得賊香。蕭練來來回回小半個月,一次也沒有驚醒過他們。
蕭練從窗戶摸進去,見何婧英正倚在榻上看着書。青絲柔軟地搭在肩上,看得人心癢。
何婧英含着笑意擡眼看了蕭練一眼:“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蕭練輕輕巧巧跳上軟塌,腦袋就蹭到了何婧英肩上:“想我啦?”
何婧英用書在他腦袋上拍了一記:“不害臊。”
蕭練坐起身牽起何婧英的手:“我今天有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何婧英一擡頭就對上了蕭練琥珀色的瞳孔。自從京城局勢穩定,蕭練天天進出南郡王府之後,他的眼神就越發的溫柔,時常讓何婧英看着看着就陷了進去。
蕭練牽着何婧英從榻上站了起來:“走吧。”
“诶,你往哪走?”
蕭練已經一隻腳踩在了窗框上:“出去啊。”
何婧英臉上微微浮起一層薄紅:“不用從這走的,我們可以從正門出去。隐舟這會兒在她自己的院子裡不會出來的。”
蕭練有些愣:“所以,其實我進來的時候也可以走正門?”
何婧英眉毛輕輕擡了擡沒有說話。
蕭練:“……”
蕭練帶着何婧英走出南郡王府,順着朱雀大街走到了洪福酒館前。
齊夫人很會做生意,洪福酒館曾是京城最大酒樓,隻是昔日的繁華不再。洪福酒館裡自從齊夫人與莫老伯走了之後整個洪福酒館就荒廢了下來。大火燒掉了洪福酒館半個院子,連同後廚都一起燒掉了。
蕭練帶着輕輕推開洪福酒館的木門,酒館裡的桌椅已經被蕭練修繕好,擺放得整整齊齊,連同櫃台後的高櫃上也像以前一樣堆了幾壇子酒。櫃台上還擺着算盤。
何婧英眼睛有些發酸,伸手在算盤上撥了一撥,清脆的算珠發出“哒哒”的聲響。齊夫人以前就站在這櫃台後面,一邊算着賬,一邊催着後廚上菜。誰都知道洪福酒館的掌櫃厲害,要是誰敢來洪福酒館找事,掌櫃的會親自動手将人趕出去。
在靠近櫃台的窗邊,就是曹景昭最喜歡的位置。他喜歡點上一疊花生米,就着一壺酒看齊夫人打着算盤。末了,打烊了,他再幫着齊夫人一起收拾。
“阿英,你還記得他們的理想麼?”
“當然記得,安天下百姓,收複大齊江山。”
蕭練輕輕牽起何婧英的手:“我想替他們實現他們的理想。不是為他們而活,而是因為這也是我的理想。”
“也是我的理想。”何婧英輕聲道。
她曾是接受百姓跪拜的皇後,受過這一拜就應當庇護大齊百姓。雖然她現在隻是一個王妃,是生存在王府的未亡人,但曾經未盡的事情,應當将它做完。
“好。”蕭練疏朗地一笑,牽着何婧英的手,推開了洪福酒館從大堂通往後院的門。
後院裡點着燈,站着上百人,有镋钯巷的石鐵匠,有城西的屠戶張,有百花井巷拐角處醫館裡的孫郎中,有鹧鸪街花滿枝的頭牌鳳卿卿,有崇梨院的花旦柳如玉、武生潘遊龍,還有厚德堂的書生谷修年。
“令主。”聲音婉轉動聽,是柳如玉。
“令主。”聲音滄桑沙啞,是孫郎中。
“令主。”聲音雄渾有力,是石鐵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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