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算是有吃無類了。
大概是察覺了洛九江的動作是在做什麼,饕餮扭曲着嘴角,對着洛九江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怎麼,想好要喂我吃什麼了嗎?”
洛九江面目如霜,隻覺得對方隻要一張嘴,口臭就不斷地朝自己臉上噴。
他冷笑道:“送你個沒吃過的。”
你這個吞噬道上吃天下吃地,天上飛的海裡遊的地上走的無所不包,那麼,你吃過别人的“道”嗎?
輪回之下映生死,被饕餮吞噬過的那些生靈怨氣,隻怕恨不得在他肚腸裡發芽吧。
那一刹那洛九江揚刀似電抹,未及眨眼,澄雪刀鋒已經貼上饕餮面門。
這一回的刀勢如同海潮一般撲面而來,同之前那幾道冰封寒川般的刀氣俨然有别。饕餮眼神微轉,沒有張口硬接,反而翻掌拍在洛九江刀背之上,自己則猛地晃出一段殘影,朝後直退了數步。
一刹那洛九江刀氣如水銀瀉地一般撲灑在焦裂幹涸,被黑凝的血塊泡至變色的土地上。
這地方之前被饕餮吃過一遍,修士統統都是正餐,草木花樹也都做了配菜,如今滿目瘡痍不說,還散着濃烈的腥氣。
然而當洛九江的刀意在其上流淌的那一刻,地上先是翻騰起嘶啦作響的白霧,然後便有綠意在赤土下掙紮而出。
眨眼之間,焦土已然發芽生花。
花宴望的眼神在那片被刀氣改造的土地上停了停,狡猾的謹慎從他眼中一閃而過,他卻仍似不設防似地念道:“生道?你跟囚牛那個路子倒還挺近啊。”
洛九江不言不語,刀意如長了眼睛一般,翻湧着直逼對方的嘴巴。
饕餮笑得猖狂,動作卻相當仔細留神。他隻銜了一小口刀勢囫囵咽下,然後在下一刻,他的臉色整個地變了。
和他臉色一起改變的,是洛九江的神情。
很難說那一瞬間饕餮的肚腸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反應,但那滋味絕不比他上一次貿然吃下枕霜流的毒霧好過。
饕餮的臉色在碧綠和靛紫之間來回切換,最終緩緩壓制成原本那種白皙微胖的樣子。
顯然輪回道激起了他胃裡的怨魂造了場反,但或許是因為他隻吃了一小點的緣故,所以這場亂子很快就被饕餮壓制下去。
然而……
洛九江的目光無聲地凝在饕餮的身邊背後。
他似乎知道饕餮是用什麼東西壓制動亂的了。
看着那密密麻麻,彼此交錯,粗略一掃幾乎有幾百個的怨氣凝成的身影,它們彼此淡色的影子疊加起來,顔色幾乎濃得像墨。
更引人注目的是,這些在饕餮身旁俯首帖耳,一團混沌任他驅使的影子,它們都有着非常相似的異獸形态。
那個形狀,那個體态……
洛九江悚然道:“你究竟吃過多少自己的親生孩子?!”
————————
椒圖界内,在和枕霜流交手的饕餮突然之間毫無預兆地大笑起來。
枕霜流眉目如同冰封,并不管他究竟發什麼癫。他和花宴望對戰也算一回生兩回熟,上一次過招時已經摸清了彼此套路,因此如今他整個人都隐沒在濃深的毒霧之中。
饕餮笑夠了,才對着不知匿于何處的枕霜流評價道:“你的那個徒兒的招數雖然嗆口,可還真是有點意思。”
他話音剛落,便敏銳察覺到彩色的毒霧間出現一絲波動,等他罩手朝着那紋波動叉下時,锵铛一聲,正撞上枕霜流持握的一柄漆黑短匕。
在遮眼的毒煙之下,花宴望仍能看清枕霜流微縮的瞳孔。
對方咬着牙質問他道:“你的元嬰分身……現在正在哪裡?”
饕餮聞言,登時笑得樂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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