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雲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出去,心很安定,她點點頭:“好看。”
秦蓁蓁收回手,擡眸看着陸如雲,湊上前咬了她的下巴:“那是月亮好看,還是我好看?”
她明亮的雙眸裡有狡黠的光,猶如星星般閃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陸如雲紅唇輕啟:“當然是你好看。”
秦蓁蓁倏地笑開,五官如花般綻放,她用手指戳着陸如雲的胸口位置:“那你說,你是不是因為我好看才喜歡我的?”
陸如雲微怔。
雖然她不想認為自己膚淺,但起初會注意到秦蓁蓁,确實因為她漂亮。
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慢慢看到她除了漂亮,還有一顆溫柔的心,她聰明伶俐,不會仗着好看,流量高就擺姿态,遇事進退得宜,有了目标願意奮不顧身去努力,從不輕言放棄,縱使自己深陷黑暗,她也想一點一點将自己拉出來。
陸如雲想了一會點頭,算是默認了。
秦蓁蓁見她這麼老實輕笑出聲,手指戳的更用力了:“陸老師,你這叫見色起意!”
她一個字一個字咬的很清晰,聲音如清泉般砸進陸如雲的耳朵裡,很好聽。
陸如雲握住她的手,一時沒話反駁。
氣氛很靜谧,兩人都沒說話,房間裡有清淺的呼吸聲,秦蓁蓁翻了個身,原本她是趴在陸如雲身上的,此刻背對着她,陸如雲看着她纖細後背抿唇道:“蓁蓁?”
秦蓁蓁不清不淡的嗯了聲,陸如雲有些緊張道:“你生氣了嗎?”
生氣她是這麼膚淺的人,因為她好看才注意到她。
秦蓁蓁聽出她聲音裡的緊張,翻身背對她:“生什麼氣?”
“我隻是在想明天該怎麼謝謝我媽。”
陸如雲一時跟不上她的節奏:“什麼?”
秦蓁蓁神色自然道:“謝謝我媽啊,把我生的這麼好看,入了陸老師的法眼。”
陸如雲看到她清澈的眸子下是自己的倒影,房間開了暖黃的燈,被子裡暖暖的,秦蓁蓁和陸如雲說完話手就不老實了,她們倆都換了睡衣,陸如雲沒有自備衣服,穿的是秦蓁蓁的,倒也合身。
被子蓋在兩人脖頸下方,陸如雲的俏顔微紅,聲音稍低道:“蓁蓁,今晚早點休息吧。”
秦蓁蓁輕笑:“不要,今天是新年,陸老師不給我新年禮物嗎?”
陸如雲捉住她一直亂摸的手,垂眸看着她:“你想要什麼禮物?”
秦蓁蓁爬起身,關上了燈,房間裡頓時一片墨黑,陸如雲适應了幾秒才看得清楚秦蓁蓁的輪廓,和她清亮的明眸。
“禮物啊。”
“當然是把陸老師送給我最好了。”
她說着壓在陸如雲的身上,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如雲,新年快樂。”
陸如雲心尖頓時軟了,握着她的手也沒了力氣,任她為非作歹,黑暗裡,她附和道:“蓁蓁,新年快樂。”
月上樹梢,下半夜悄悄隐了身體,到底顧及到在家裡,秦蓁蓁也沒和陸如雲瞎鬧,隻是過過瘾就相擁睡着了。
夜色下,房間裡靜悄悄的,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靜谧的氣氛,醒過來的陸如雲茫然的睜開眼,兩分鐘過後才接了電話。
電話那端是個男人的聲音。
“如雲,瑤瑤出事了。”
秦蓁蓁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她恍惚記得夜裡有人叫她了,但是她煩躁的推了幾下,沒理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夢。
“如雲。”
秦蓁蓁習慣性的喊了句,随後轉頭看着身邊位置,空蕩蕩的,沒人,她攏眉,準備拿手機看眼時間,瞥到床頭櫃上有張白紙,她眨眨眼拿過來,看清上面的字迹。
是陸如雲的。
——蓁蓁,瑤瑤出了點事,在醫院,我過去一趟,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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