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見就算了。”鐘旭舒了一口氣,拿起劍便離開了。
狄姜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目光裡皆是好笑。
鐘旭,若有一天你回複了記憶,你當如何待我?
不過,
我永遠都不會讓你想起來的。
梅姐徹底消失了,當晚,太平府便雲開霧散,下了今年的第一場初雪。
三日後,原本該離世的瑞安王爺卻一日日的好了起來。
狄姜回想那一夜鬼差勾魂時,便是梅姐留在瑞安身邊,化作他的模樣替他擋下一劫。
可是瑞安的命梅姐救得了一次,卻救不了第二次。
狄姜曾兩次算過他的命格,一次在今年初十五便斷了線,而十五之後三日,她再為他算命便再也算不到他的命盤。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生死劫一個連着一個,可到時哪裡還有第二個梅姐呢?
門口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尖叫聲,大街上擠滿了瑞安王爺的追求者,她們聽說瑞安病重痊愈的消息後,險些将門檻踏破。
太平府民風開放,自開國皇帝始,到現在的宣武朝,對女子的約束愈見小,有心者甚至可以考取功名入朝為官。狄姜站在樓台上,看着那些女子,一個二個為了瑞安近乎瘋狂,她突然就不擔心了。
是了,以瑞安王爺的魅力,就算一個梅姐倒下了,自然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梅姐站起來。
何愁沒有擋劫之人?
“狄大夫表情何以這樣痛苦?”
瑞安的話将狄姜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她側頭一笑,道:“我隻是在想,王爺有那麼多女人,門外等着探望的隊伍都快排到午門口了,您應付的過來嘛?”
“這有何難?”武瑞安一挑眉,“我交往過的每一個女人,都會讓她們覺得賓至如歸。”
“啊……這樣啊。”
狄姜不明覺厲,總覺得這話有哪裡透着幾分不對,細思之下才明白,也許此人就是如市井所傳那般空有一張傾國的妖孽臉,腦子裡裝的卻全是漿糊,成語什麼的随口拈來,也不管達不達意。
她想,武瑞安真正的意思應當是:“每一個與我交往的女子,我都會讓她們覺得幸福和快樂。”
在離開瑞安王府前,狄姜去探望過武婧儀一回。
她去的時候,昭和公主正端坐在閨閣中看《孫子兵法》,見着狄姜還不等她開口便讓她免了禮,又将她拉到桌旁坐下,親自沏了一杯梅花茶。
武婧儀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梅姐上過本宮的身之後,本宮竟許久沒有再見到怨鬼魂魄了。”
“于是有心情研讀詩書了?”狄姜喝了一口茶,隻覺梅花香氣沁鼻,茶溫适宜,在這臘月天裡正是暖人,身上很快就熱了,仿佛窗外紛紛揚揚的白雪與自己并不在一個世界裡。
“随便看看,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莫非公主想從軍?”
“女子從軍也未嘗不可,上陣殺敵興許不如男人,但這裡就未必了。”武婧儀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狄姜亦笑着點了點頭,“誰說女子不如男?辰皇英武,便是當世女子的典範。”
“……”
狄姜說完,便見武婧儀的面色并不是那麼好看,良久才又聽她道:“母皇自然是奇女子,可本宮志向并不在此。”
狄姜知道武婧儀被鬼目困擾許久,外界傳聞辰後為了登基無所不用其極,報應等不到下一世,便全都應驗到了四個子女身上,想來,武婧儀也是深有體會,所以并不想讓雙手沾染那麼許多的鮮血。
狄姜轉頭,看見桌上放了幾封拜帖,落款皆是龍大将軍的名諱,又問道:“公主要去見龍将軍麼?”
武婧儀搖了搖頭:“他一連三日送了九封拜帖與本宮,本宮一封都沒有看過。”
“為何?”
武婧儀咬着下唇,不作言語,她十指緊扣,右手上的梅花烙泛着刺人的紅光,連連刺得狄姜頭疼,她強迫自己不去看它。
過了好一會才聽武婧儀緩緩道來,她說:“柳枝和龍茗日久生情本宮其實早已知曉,柳枝在玩什麼把戲本宮又怎會看不出來?在龍茗班師回朝時,本宮便第一時間趕去見了他,而他卻不分青紅皂白,隻是指着本宮的鼻子說:您是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您終日玩樂,不知人間疾苦,您隻要招招手,自會有成千上萬的男人排隊等着你,你又何必來玩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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