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神色慌張的閃躲着,包大楚喝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還不進屋去?”
小蓮抱起阿北就要往屋裡走,承琪沉聲道:“本官在問話,誰也不準走。”
小蓮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動,臉色蒼白。
玉奴上前道:“瞧把人家吓得,我來。”
他朝小蓮笑道:“莫怕,大人隻想問你聽誰說死的是一個男人?”
小蓮緊緊地抱着阿北道:“早晨我站在門口看到官差走過,拎着一個麻袋,隔壁的癞頭阿三說是個男人的屍塊。”
包大楚道:“那癞頭阿三的話也能信嗎?你離他遠一點,他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玉奴轉頭向承琪望了一眼,承琪抖了抖官服下擺道:“成,包老闆,今個兒就問到這裡,你這個包子鋪暫時不能經營了,至于接下來做什麼,你自個兒好好考慮一下。”
包大楚道:“大人,一定要替小人作主啊,你看我長相敦厚老實,我們家小蓮雖然不是美人,但也端正,我們都是好人,不會幹這種事的。”
承琪盯着他:“本官見過許多大奸大惡之人,都長着一副老實的人樣貌,你們有沒有罪,等真相查明便知,不是你說了算的。”
說完朝玉奴一招手,兩人走出包子鋪。
外面的陽光很好,路邊的積雪反射着天空的亮光,一下子晃了他們的眼睛。
承琪擡袖擋了一下亮光,道:“這屋子裡實在是太暗了。”
玉奴道:“他們舍不得點燈。”他望着承琪:“你剛才居然敢吃他們的包子。”
承琪放下袖子笑道:“真餓了,你的粥好喝,但不頂飽。”
他摸着肚子:“說真的,味道不錯。”
玉奴道:“他的手藝是跟密縣的劉老闆學的,他還騙我說沒教過徒弟。”
承琪低頭沉思道:“也不一定是刻意隐瞞,畢竟你是陌生人。”
他望着包子鋪旁邊的屋子:“這癞頭阿三是哪個?”
“就昨天和我說話的人。”玉奴擡步朝那屋子走去,裡面有人叫道:“哎,哎,誰呀?”
玉奴捂着鼻子退了出來,承琪站在門口笑,心想着幸好自己沒有進屋,估計裡面味道夠嗆。
從裡面走出一個男人,身上穿着棉褂子,下面是條棉褲,頭發亂糟糟的,迷糊着眼望着他們。
“哎,你不是昨天找我說話的人嗎?”他指着玉奴。
随後望着穿官服的承琪:“這位大人,小的啥也不知道。”
承琪哼着:“你不想說也成,要不回大理寺去說?”
“别别,大理寺的闆子挨不得。”他撓了撓頭:“大人想問什麼?”
“你就是癞頭阿三?”承琪問他。
癞頭阿三點頭:“鄉親們給取得外号,其實我不癞頭。”
“聽說你今天早晨撿到屍塊了?”
“沒,沒,大人,不是我撿到屍塊的,是王阿婆撿到的,她就喜歡撿各種東西,貪小便宜。”
承琪微笑一下:“那就是本官聽錯了,和你沒關系。”他轉身作勢要走,癞頭阿三立即叫:“大人,小的看到了。”
承琪轉身問:“看到什麼?”
癞頭阿三嘿嘿地笑:“這個……”
承琪的手伸向袖中:“那就得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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