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明珠擔心聶遙真把人打出個好歹,看差不多了便出面叫停,“可以了遙兒。”
聶遙落下最後重重一棒,才收住了手,“哐當”一聲把扁擔扔到一邊,居高臨下冷冷盯着聶明成。
聶明成已經痛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不忘一邊放狠話:“聶遙你小畜生,你居然敢動手打長輩,你小心天打雷劈!”
“你都還沒被劈死,什麼時候輪到我!”聶遙發洩完情緒,整個人一掃此前的死氣沉沉,恢複了一點生氣。
聶遙動手打長輩是不對,但聶明珠一點也不同情這個弟弟,也不想聶遙背上毆打長輩的罪名。
“聶明成,是媽授意聶遙好好教訓你,以慰她老人家在天之靈,你若是再罵聶遙半句,再說聶遙是掃把星之類的話,就做好了午夜夢回,媽回來找你算賬的準備吧。”
聶明成被聶明珠說得頭皮發麻,今年的春節有些寒冷,連帶着這個屋子,他都覺得陰風陣陣,慢慢開始牙關都無法咬合,一個勁地打顫。
他忍着背上疼痛,跄踉地從地上爬起來,幾乎是奪門而出。
“慢着。”聶明珠又說:“酒樓你可以繼續打理,但我會派個财務經理過去管賬,至于你,每個月隻領死工資,當然,你若不是不願意,我會派人全面接管,你好好好考慮一下,但不能太久,我年初三回香港。”
這個消息對聶明成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作為這個小鎮最高檔的海鮮酒樓,它的收益非常可觀,比他做海産生意賺得多多了。
他幾個月前已經全面放棄了海産生意,專心緻志打理酒樓,年前他還跟幾個旅行社簽了團餐業務,酒樓的生意已經全面上了軌道,前景非常可觀,聶明珠這樣過分明是過橋抽闆。
“二姐,你這話什麼意思?酒樓是我一手做起來的,隻拿死工資我怎麼可能這樣賣命?”
這幾月酒樓的進賬全都進了他的口袋,日子過得不知道多滋潤,開工資的話,按照這裡的物價水平,那能有多少?
聶明珠不緊不慢道:“你念一遍酒樓的名字。”
“明珠酒樓啊。”
“那跟你有關系嗎?對比你對媽和聶遙的所作所為,我這麼做已經很仁慈,但凡你以前稍微善待媽和聶遙,我不至于跟你計較這個,明成,他們都是你至親,爸爸和大哥大嫂走了,媽和聶遙老的老,幼的幼,你是他們唯一的依靠,你怎麼做得出來?!你做了也就做了,但你不該瞞着我,你不管,沒關系,我聶明珠來管,我不會說你什麼,可你又做了什麼?明成,人在做,天在看,做人要講良心的。”
聶明珠至今還會對這個弟弟推心置腹,是因為父母兄嫂走了之後,他也是她為數不多的血親,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夠幡然醒悟,做個有良心的人。
聶明成嚎啕大哭,不知道是因為背上痛,還是因為失去酒樓,還是真的忽然幡然醒悟。
“二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改,我一定改,你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會對聶遙好,把他當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真的,我說到做到。二姐,我們全家人就指着這家酒樓生活,陳蓉她沒工作,一家子指着我養呢,二姐,不能這麼狠心啊。”
聶明珠當然知道他不可能這麼快改過自新,他這麼說也不過是想要酒樓的收益,她狠了狠心。
“聶遙我會帶回香港,年前已經托關系辦好了手續,不勞你費心。我會給你時間改過,以一年為限,這一年你要麼拿死工資,要麼離開酒樓,你随意。”
其實從年前老太太把聶遙托付給她,她就應該警醒的,老太太了了心事,是想安心地走。
“二姐,我改,你要我怎麼改都行,我……”
當年聶明珠一個出身小鎮寂寂無名的小姑娘,能嫁給香港頂級富豪之子,除了長得漂亮,自然有她的智慧和魄力。
她擡手中斷聶明成的話,“你沒有資格跟我讨價還價,對比媽和聶遙這些年的辛苦,我提這個條件已經很仁慈。”
聶明成知道聶明珠一旦下定決心,很難有人能動搖她的決定。
小到買一支鉛筆,大到一意孤行結婚生子,毫無例外。
見已經沒有餘地,一年就一年,總比永遠沒有的好,聶明成咬咬牙,“那怎麼證明我誠心改過?”
“我眼睛沒瞎,你是不是誠心改過,我能看得出來,明成,我真心希望你能自我反省,而不是為了酒樓那點利益而敷衍我。”
聶明成表面附和,内心卻是十分不屑,這個世界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心,都不是傻子,這年頭誰還講心不講金?
他現在誠不誠心,她看的出來?
但他表面上一臉真誠,“二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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