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意欣低着頭沒有說話。
宋大夫笑着道:“還好,我再仔細驗驗血,就能确診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顧遠東眼神銳利,明顯覺得宋大夫的笑容有些勉qiáng。
可是宋大夫說完話,就緊緊閉了嘴,一言不發。
顧遠東無法,隻好先将齊意欣送回齊家,叮囑蒙頂和眉尖、碧螺要小心伺候,過年以前,就不要再出去了。
齊意欣應了,先讓蒙頂和眉尖擡了熱水進來,讓蒙頂和眉尖幫自己去淨房沐浴。
洗完澡,換上衣裳出來,齊意欣看見顧遠東還沒有走,坐在她内室南窗下面的長榻上,一臉肅然的樣子。
齊意欣走過去,輕聲道:“東子哥。你回去吧。你不是馬上要離開東陽城了嗎?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
顧遠東擡起頭,往旁邊挪了一步,道:“你就在對面chuáng上坐着,不要過來。咱們這樣說話也行。”顯然已經知道齊意欣的毛病和顧慮,很是為她着想。
齊意欣有些臉紅,依言轉身走到自己的chuáng邊坐下,低聲道:“我沒事的。就是有些不舒服。給我一段時間。等我身上好了,就不會這樣了。”
顧遠東笑了笑,安慰齊意欣:“我不是這個意思。隻要你能活着。别的事qíng都不重要。比如今天,就算上官銘想怎樣,你也不用鬧到自盡那麼嚴重。生命這樣寶貴。你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齊意欣苦笑了一下。對她來說,如果沒有尊嚴,毋甯死。
在上官銘懷裡的時候,她終于想明白了齊趙氏那句話的意思,頓時萬念俱灰。
當那個漿洗房的頭兒告訴她,那烏jī湯有奇效,喝了可以讓男人再也離不開女人的身子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以色侍人,用chuáng上功夫來拴住男人。可是現在看起來,事實恰恰相反。不是男人離不開她的身子,而是她離不開男人的身子,所以更加不明白,到底是不是跟那烏jī湯有關……
在她以前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經曆過這樣險惡的人心和算計。齊意欣真不想過那種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日子。所以一時想不開,就想死了算了。
後來被顧遠東救了下來,讓她才慢慢清醒,有了一點求生的意志,打算先去問問大夫,看看有沒有方法治療。
如果沒有方法治。齊意欣不敢往下想……
“東子哥,上官銘跟我說,他今天是帶我去dòng房。”齊意欣謹慎地道,“我不想被人挾制,更不想被人威脅。對我來說,尊嚴比什麼都重要。”在齊意欣的字典裡面,從來就沒有“委曲求全”四個字。一旦決定不能繼續下去,她會轉身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顧遠東歎口氣,道:“就算是真的,你也用不着自盡。——你是被qiáng迫的,不是你的錯。我不會在乎。”
齊意欣認真地道:“我在乎。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我一定會選擇死亡。”
顧遠東深深地看着齊意欣:“可是我隻想要你活着,不管怎麼樣,活在我身邊就行。”說完,顧遠東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齊意欣怔怔地坐在chuáng沿,一時癡了過去。
這邊上官銘回到自己家,先去自己屋裡換了身衣裳,就來到内院見娘親上官簡氏。
上官簡氏是上官家的宗婦,此時又要準備過年的事宜,又要為大兒子上官輝的婚禮做準備,忙得不可開jiāo。
上官銘進來的時候,上官簡氏還在聽諸多的管事下人回事。
上官銘也沒有打擾,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暖閣裡,等着上官簡氏處理完這些事qíng,再過來跟他說話。
上官簡氏知道上官銘來了,趕緊把手頭的事都jiāo待了,也來到暖閣,笑着問道:“今兒怎麼到内院裡來了?現在還不到吃晚飯的時辰呢。”
上官銘笑道:“在娘親眼裡,兒子就是個吃貨嗎?”
上官簡氏莞爾,道:“你小時候,還真是個吃貨!”
上官銘趕緊打斷上官簡氏的思緒。——一說起上官銘小時候的事,上官簡氏的話匣子是擋都擋不住。
“娘,我今天過來,是有件事要跟您說。請您一定答應兒子。”說着,上官銘一撂長袍,跪在了上官簡氏面前。
上官簡氏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看着上官銘問道:“你有什麼事?”
上官銘低着頭,不敢看上官簡氏的眼睛,“娘,我想跟意欣退婚。”這句話終于說出口,上官銘既覺得心如刀絞,又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輕松,心qíng極為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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