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時候她去沈宓辦公的地方瞧了瞧,所有随行當差的臣子都在頤心殿。因為皇帝去圍場帶了些人,殿裡也顯得空落落,沈雁過去的時候沈宓正在與房閣老的長子、也就是龐昱的父親龐貫說話。見到她來,沈宓笑着将她招到近前,說道:“這是我女兒。”
沈雁喚了聲叔叔,龐貫笑道:“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果然深得子硯之風,慧雅不俗。可惜我沒有女兒,不然定要她與你結為金蘭。”
沈雁禮貌地笑了笑,便就在沈宓的指引下坐在偏室裡看書打發時間。
她對房家人印象還是好的,房文正能在内閣與皇帝之間應付得遊刃有餘不可謂不是本事,而房家上下也有真學識,前世裡沈弋嫁到房家後很受敬重,房昱對沈芮也極之盡責,沈弋這世若還能夠嫁入房家,那是她的福氣,也是房家的福氣。
隻不過這世沈璎與魯振謙之間瓜葛已斷,以魯振謙對她的一片情意,她十之八九會成為魯家兒媳了。這樣的話她又還怎麼去嫁房昱呢?
不過她又覺得自己想的太多,沈弋與房昱不過才有了一次邂逅,她不過是因為知道前世之事才會想到他們的婚事上,作為他們本人,多半是沒想這麼深的了。
出來的時候沈宓送她到殿門口,讓她帶了張字條給華氏。
華氏拿到手一看,眼角眉梢全是柔情,想也知道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情話了。
沈雁忽有惆怅,她從來沒有體味過兒女之情是什麼,因而并不能明白他們何以能癡纏至斯,他們之間的喜悅,她是如手摸風一般,分毫摸不到手的。
到日斜時分,太陽已經不曬了,她便就與薛晶韓耘扛着紙鸢,去邀請柳曼如與他們同去後山玩耍,柳曼如卻嫌山風大吹得臉幹,婉拒了他們。沈雁也不勉強,直接去找了辛乙,辛乙像是早就等着她過來似的,才開了個口,便把四名護衛傳了過來。
下晌在後山撒了一下晌的野。
沈雁雖比韓耘他們倆大了五歲,但居然毫無障礙,而且韓耘比起昨日,如今對她更是服從,薛晶則不停追問她賭彩頭的事,她隻好又演說了一遍。
回來的時候在宮門外正好遇見狩獵回來的大隊人馬,韓稷插腰立在合歡樹下等他們,瞧着她走近,見她額角發絲濡濕,竟不由自主擡手替她掠到耳後:“看這滿身汗。”掠完才覺放肆,遂又側轉身子望着遠處。
還好沈雁氣喘噓噓并沒在意,嘿嘿一笑,又奔去看将士們正在卸的獵物。
當頭的是兩隻大麂子和三隻鹿,後面的都是野兔和野雞這些。
“麂子和鹿是皇上和顧大哥他們在深山打來的,兔子和雞是咱們打來夜時烤着吃的。”韓稷走過來,蹲在地上與那小鹿布滿驚恐的雙眼對視:“狐狸過兩天再給你獵,今天沒有進深山。”
遠處又有幾匹馬過來。
薛停望見并排蹲在獵物前的一大一小那身影,連忙拍拍顧頌的肩膀:“你看,那丫頭不是在那兒?”說着又沖董慢擠了擠眼。
顧頌望過去,果然是沈雁。他心裡猛地跳了跳。但聽薛停的意思,竟像是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似,臉上不由熱了熱,故作鎮定道:“她在這裡也不奇怪。”到底不好意思上去打招呼了,可是又怕錯過這機會,于是越走越慢,最後竟停在了原地。
薛停董慢也陪着他停下來。
顧頌這個悶葫蘆,能夠有喜歡的人就不錯了,他們怎忍心老是拿他打趣。
韓稷半蹲着未動,鼻息裡充斥的卻全是她身上傳來的淡淡薔薇香,這香竟跟迷魂香似的,勾着他的魂有些按捺不住地往外跑。轉頭一看她,運動過後耳頸後的肌膚正呈現着迷人的粉色,他收回目光,低下頭去看了看腳尖,然後伸手摸了摸那鹿頭,站了起來。
“我也跑了一身汗,先進宮洗洗去。”
沈雁毫無意見,她也要回宮沐浴,于是也拍拍手站起來。
薛停往顧頌馬臀上輕踹了一腳,顧頌便朝她疾馳過去。
眼見着将要到沈雁面前,宮門内忽然跳出福娘來,拉住她的手便将她帶進了宮門去。
顧頌生生在宮門外一丈遠勒住了馬,薛停在後方嗨地一聲捶起了手心。
沈雁一身汗回到宮裡,華氏不免有通數落。
但這一天玩的十分高興,又有什麼要緊。晚飯後偎在華氏身旁說起這一天的見聞,華氏也聽得津津有味,她雖然見識過北方的廣闊,也見識過南方的秀美,但是沈雁口中的山野小鎮,還有觸手可及的山丘野草,她卻是沒有親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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