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大門再次被關上,屋子裡就隻剩下楚忻言和秦若初兩個人了。
“其實你不是沒有察覺對不對?”
秦若初垂着頭,怔愣地盯着地闆,燈光照射在地闆上聚成一塊塊小小的光點。
沉默了半晌,秦若初似乎回過神來,她輕輕地點頭:“嗯。”
“Puss身上的印記和老闆後背的一模一樣。老闆第一次來我家時卻輕車熟路地去到我房間從櫃子最上面的隔間裡拿下了藥箱,還有每次老闆受傷的時間和Puss帶傷的時段幾乎重合。不止這些……前一段時間我明明記得睡覺之前台燈開着,但早上醒來燈卻關着。”
“那時候我一直以為自己有夢遊的毛病。”
楚忻言握緊的拳很快又松開:“對不起,是我騙了你。你别怕我好不好?”
秦若初垂着眼皮,疲憊地搖了搖頭,語氣卻冷得仿佛掉着冰碴:“告訴我,當初為什麼偏偏找上我?是因為你看中了我的性格,覺得我一定不忍心丢下你不管嗎?你不是單純地想讓我幫你包紮傷口吧,你接近我到底是為什麼?”
“不是,都不是。”楚忻言坐回了床邊,她心亂如麻,她很害怕看見秦若初這副戒備的樣子。
“你還記得四年前的那隻通體漆黑的流浪貓吧。”
一提到這裡,秦若初擡起了頭,不可置信地看向楚忻言,楚忻言歪着頭平視前方,但眼中黯淡無光:“我就是那隻貓。自始至終的黑貓全都是我。”
“所以你知道我喜歡吃徽菜,并且連我最喜歡哪幾樣都記得清清楚楚?”秦若初主動插話,她看起來有些激動,眼中隐約有淚光閃爍。
“沒錯。四年前,是我第一次被趕出家門。我因為受到了家族的某種懲罰傷痕累累逃進了一所學校,在那所大學裡我遇到了你。那時候的你穿着鵝黃色半袖套頭衫……”楚忻言說到這裡無比溫柔地笑了下,“就是不久前你去片場時穿過的那套。我盯着看了很久,所有的回憶都湧上心頭。這麼些年,你一點都沒變。”
“你依然會看見流浪貓就挪不動腳步,尤其是負傷的。你會和在學校裡一樣加班一直到半夜,有幾次我都準備下班,結果在設計位上還看見一盞便攜式台燈亮着,一個女孩倔強地坐在燈下修改設計稿。”
“不過,你雖然工作得這麼拼命,頭發卻一點兒沒少。”楚忻言說着說着完全陷入了回憶,臉上陰霾消散了大半,竟然自顧自地笑出聲來。
“後來我想,我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就像别人說的,如果我不主動,那我們永遠也不會有故事。那天晚上,就是個很好的機會。”
楚忻言深吸了口氣:“我做的這些全部是基于我個人的情感,我沒有考慮到你願不願意和一個‘妖怪’在一起,是我的錯。你害怕我、厭棄我,都在情理之中。沒事的,你現在決定不繼續養我我完全理解。”
她用開玩笑的語氣掩飾自己的落寞:“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出去和别人說,秦若初曾經棄養過一隻吃的很多、脾氣還不好的黑貓。”
秦若初始終一言不發,站在牆邊像一座雕像,但楚忻言能感覺到她的崩潰和遊離在身體之外的靈魂。
“和你聊了這麼多廢話,謝謝你願意聽完,早點睡吧。”楚忻言留戀地撫摸着床單和枕頭,以後可能就不能繼續住在這裡了,是有點兒遺憾。
她原本想走之前再摸摸秦若初的頭發,但又害怕把人吓到,于是忍着難過與不舍走到了門口。
門把手被按下,楚忻言低着頭邁出了一隻腿,房間裡忽然傳來不大不小的帶着哭腔的聲音:“楚忻言你走了,誰陪我睡?”
她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敢繼續亂動生怕自己再錯過别的話。
這時秦若初擦了眼淚從卧室裡走了出來,脫鞋蹭着地闆發出在楚忻言聽來虛幻的響聲,她忍着眼淚嗔怪道:“誰準你走的?你總是這麼愛自作主張,你們貓族從小教你們始亂終棄嗎?”
楚忻言邁出的腳懸在半空:“若初……你是什麼意思?”
“别忘了你現在還是我對象。你走吧,大不了我再找一個。”秦若初賭氣道。
“不可能,你休想。”楚忻言咬牙。
話音剛落,秦若初便撲到了她的懷裡。濃郁的森木香氣一瞬間将她裹挾,隻有在她的懷裡才會安心,才能體會到久違的安全感。
楚忻言被她橫空撲到了牆邊,狠狠抱住了她。
良久,楚忻言關上了門,小心翼翼詢問道:“若初,即便我的性别是女,種族是貓,你也可以嗎?”
“我喜歡你,所以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是人是貓,隻要你是你,你是楚忻言就夠了。其他我都不在乎。”秦若初抓着她的衣服:“一開始我是震驚不敢相信,但你也要給我一個緩沖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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